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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兒子晚上踢被子著涼了,別太擔心。」
「」
鍾雪盡感受著祁輕筠掌心下的暖意,心中的惶然和緊張才略略減輕,心卻沒有放下來,依舊高高地懸著,抬起頭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祁輕筠,嗓音又輕又軟:
「你怎麼才回來啊?」
「我去見大哥和爸了。」
祁輕筠根本不對鍾雪盡避諱自己的行蹤。
鍾雪盡聞言,瞳孔瞬間放大,豁然從床邊站起身,動作太大差點打翻床邊的故事書,那本《海的女兒》掉下床鋪,滾進床底帶出一陣灰塵,隨後悄無聲息地沉默了,只能看見鍾雪盡的腳尖抵在祁輕筠的腳旁,用力將對方壓到了牆上。
鍾雪盡的面上驚疑不定,整個人都慌了神,五官管理甚至有些微微扭曲:
「你怎麼去見大哥了?!你和他們說了你的身份了?!」
「說了,」祁輕筠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鍾雪盡,眼尾微微下壓,似乎有些玩味,語氣卻很淡:
「你慌什麼,嗯?」
祁輕筠反客為主,直接將鍾雪盡壓在冰冷的牆上,指尖抬起鍾雪盡的下巴,下意識摩挲了片刻,眸光一瞬間深邃的像一顆黑玉,再次問了一遍:
「你慌什麼,鍾雪盡?」
他這是在和鍾雪盡相認以來,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鍾雪盡的名字,鍾雪盡腿一軟,身軀順著牆往下滑,被祁輕筠手疾眼快地摟進了懷裡。
鍾雪盡被祁輕筠抱著,下巴擱在對方的肩頭,看不清祁輕筠的真正表情,耳垂處卻忽然傳來一陣帶著濡濕意味的尖銳刺痛,男人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幽深低沉,令人瞬間心悸:
「鍾雪盡,告訴我,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
「你不肯告訴鍾知春活著,也不肯告訴鍾玉容,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道最後,祁輕筠的聲音已經逐漸拔高,在安靜的室內如同雷聲炸響,驟然轟動耳膜。
鍾雪盡從未見過祁輕筠這幅咄咄逼人的模樣,心臟砰砰跳動,小臉慘白,嚇得閉上了眼睛,但祁輕筠卻依然不停在問,句句戳心: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爸說我害死了你,告訴我,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鍾雪盡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嚇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慢慢縮排牆角,像是害怕極了似的,整個人蜷縮在陰影裡,將臉埋進膝蓋,如避蛇蠍般,離祁輕筠遠遠的,一句話也未說:
「」
祁輕筠懷中一空,微微一愣,餘光看著鍾雪盡完全陷入自閉的模樣,冷凝的眸光才逐漸恢復了些許溫度:「」
他狠狠閉了閉眼,指尖緩緩收入掌心,借著疼痛找回出走的理智,心中倏然有了些許後悔的衝動。
真是的,明明知道鍾雪盡有病,自己還逼他做什麼?
一個是即將被帶走的兒子,一個是上輩子患有精神分裂的老婆,祁輕筠嘆了口氣,慢慢走到鍾雪盡的身邊,蹲下身想要去碰鐘雪盡,卻被對方側臉躲開:
「」
祁輕筠一愣,手尷尬地懸在空氣中,慢半拍地放下手臂,放緩聲音:
「對不起,嚇到你了?」
鍾雪盡仍舊將後背抵在櫃子上,不肯抬頭,也不肯說話,像是害怕極了,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既無助又委屈:「」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和你大聲說話,也不該兇你。」
祁輕筠強硬地將鍾雪盡摟進懷裡,卻被對方像小貓亮爪似的撓了一下。
祁輕筠單手就制住了鍾雪盡的手腕,將他壓在櫃子邊上,湊過去含住了鍾雪盡冰涼的唇角,越吻越用力,越吻越深入,邊吻邊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