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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祁輕筠還會帶著祁有歲來自己店裡這件事,林粹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在祁輕筠的強硬要求下,祁有歲心中再不爽,也不得不對林粹道了歉,加上祁輕筠從中斡旋,林粹得知祁有歲是祁輕筠和鍾雪盡的兒子後,也逐漸消了氣。
祁輕筠看林粹的面色有所緩和,趁熱打鐵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粹姐,能麻煩你父親再給我做一副一模一樣的相框嗎?」
林粹的父親林遇山是個合格敬業的木匠,經過他手做出的東西,他都能復刻個十足十,「我想」
「不是我不肯幫你。」林粹抱著剛生的二胎,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嬰兒的後背拍著,為難的神情在面上一閃而過,片刻後頓了頓,方道:
「但是,我爸現在,不可能再給你做一個和當年一模一樣的了。」
「」祁有歲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心中咯噔一下,在心中迅速算了一下林遇山現在的年紀,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試探道:
「他老了?」
老了是南港這邊指老人去世的委婉說法。
「沒有。」林粹嘆了一口氣,眉眼也不自覺垮下來,似乎帶著疲憊,半晌才勉強笑道:
「人老了,就是會有這病那病的」
「他怎麼了?」祁輕筠頓時有些擔憂:「他病的很重嗎?」
「阿茲海默症,就是我們常說的老年痴呆。」林粹瞥了他一眼,見祁輕筠面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像是認識了林遇山很久之後才會有的真心實意的情緒流露,愣了一下,才慢慢搖頭道:
「在我媽過世之後,他就認不得認人了,連我是誰都忘了,但就記得天天往我媽病逝的那個醫院跑,說要找老伴,前幾天一個沒看住,結果在醫院裡摔了一跤,被我愛人送回鄉下調養了。」
「離這裡遠嗎?」
只要人還在,就是有著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祁輕筠也要試一試,立刻接話道:「我想去找他老人家。」
「你要是真的很急的話,我叫我愛人送我們過去,剛好我也很久沒看見他了。」
林粹看了祁輕筠三人一眼,不知為何,就是想幫他們三人一把,利落地打了電話叫來自己的老公,對對方叮囑道:
「走,去見咱爸。」
鄉下有點遠,但索性從最近的高速路下去,一個多小時也到了。
祁輕筠拉著鍾雪盡從車上下來時,林遇山正好站在院子裡澆白頭翁。
如今已經是九月,早就不是白頭翁的花期了,但林遇山卻像是不知道這個常識似的,仍舊拿著水壺澆花。
「爸。」林粹抱著孩子,見此眼睛一酸,差點要掉下眼淚:
「我帶客人來看你了。」
「嗯?」林遇山聽到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疑惑地別過頭,放下水壺的同時,另一隻手撓了撓花白的頭髮,不解道: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我是你女兒林粹。」不管林遇山問多少次,林粹都會認真回答,隨後腳步一轉,露出身後的祁輕筠、祁有歲和鍾雪盡:
「今天咱們家來客人了,你看看眼熟嗎?」
「哦」林遇山慢慢戴上老花鏡,視線一一從三人身上掠過,忽然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語氣裡滿是欣喜道:
「小祁,小鍾,是你們啊!」
「爸,你又認錯人了,他們不是小祁和小鍾。」林粹將孩子給他的愛人抱著,走到林遇山面前,蹲下身幫他把滑落的小穿好,溫聲道:
「我查過了,小祁和小鍾早就去世了,他們兩個,只是碰巧和他們長得像而已。」
說完,林粹頓了頓,又小聲湊到疑惑的林遇山耳邊,小聲道:「他們身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