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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雪盡最不愛聽的就是祁輕筠提自己上輩子死了的事實,聽一次心理的難受就多一分,當下眼睛又紅了,眸低一片黑沉,固執道:
「你沒死」
「好好好,我沒死。」
祁輕筠真的要服了這祖宗了,走上前將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鐘雪盡摟緊懷裡,一下一下順著對方的毛,好半晌才將對方渾身的戾氣化為溫順,「走走走,進去找兒子。」
鍾雪盡回來的事情沒有通知任何人,以至於他跨入住宅大門的時候,忙碌的管家和傭人見到他,一時間都驚愕地停下了動作:
「鍾少爺」
「」
因為管家年紀大了,鍾雪盡已經放棄矯正對方對自己的說法,只冷淡地點了點頭,直接發問道:
「祁有歲呢?」
「你是說小少爺嗎,他在樓上。」
「你找他做什麼?」
管家對祁有歲和鍾雪盡之間的關係還停留在彼此水火不容的印象裡,聞言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正想再多問兩句,就聽見鍾雪盡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溫柔男聲:
「我們是他的同學,特地來找他玩的。」
「」
話音剛落,祁輕筠便上前兩步,將自己的臉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管家和眾多傭人面前,臉上的笑意還是如十幾年前一般溫柔和煦,讓人一瞬間如同春風拂面,舒服的精神一震:
「能麻煩管家你帶個路,讓我們去見他嗎?」
在祁輕筠出現的那一刻,管家渾身一顫,像是被雷劈了般,整個人呆愣在地,手中正在擦拭的花瓶猛地從掌心滑落,摔在地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碎裂聲,惹得其他在忙的傭人皺緊了眉,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朝他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不看嚇一跳,在視線落在祁輕筠身上的那一刻,幾乎是所有人都傻住了,他們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張著嘴站在原地,眼珠微凸,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青蛙,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眼皮子像是被粘在了眼球上,幾乎動了也不敢動,只知道死死地看著祁輕筠。
偌大的客廳內,竟然因為祁輕筠的一句話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祁輕筠,一些人表情震驚,而更多的人確實見了鬼般茫然無措,終於,一個膽大的傭人在眾人敬佩的視線裡勇敢站了出來,不可置信地顫聲道:
「姑爺,是你嗎?」
「」
聽到這麼久遠老套的稱呼,祁輕筠不由得恍惚了一陣,內心一時拿不準要不要應,餘光瞥了一眼鍾雪盡緊繃的下頜線,慢慢琢磨了一下,決定暫時不暴露身份,只模稜兩可道:
「我是來找祁有歲的。」
「」
聽到這句話,凝固的空氣才仿若枯井被注入了活水,慢慢流轉起來。
在意識到這個人只是一個和祁輕筠長的很像的高中生之後,管家的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可惜,花白的髮絲輕輕顫動,慢慢地掃去地板上的花瓶碎瓷片,語氣不由得變的冷硬下來:
「小少爺他在學習,老家主說了,旁人不得打擾,你們回去吧。」
「學習?」祁輕筠眨了眨眼,眼睫毛如同狐狸腹部柔軟的毛般掀起又落下,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重要字眼:
「他會主動學習?」
「」管家果然被問的身體一僵,幾乎有些心虛地飛速看了一眼二樓的某個房間,隨後又迅速撇開,厲聲道:
「我們鍾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快離開吧。」
「巧了,他祁有歲的事情,我還就要管。」
祁輕筠慢慢向後退,在管家不動聲色地給其他人遞眼色讓他們趕自己出去的同時,如同兔子般靈活地躥過眾人包圍圈裡的縫隙,飛速向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