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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覓想了想,她明白潤玉的想法,那時知道娘親的死與天帝有關,她也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殺了他,在爹爹臨秀姨及撲哧君的勸告下才忍下來了,這段時間一遍一遍地練《鏡花水月》,想著師父曾經說過心如止水,亂則不明,才讓心境平和下來,這才能很客觀地對待天帝。
而小魚仙倌,他畢竟是親眼見到好不容易認回的娘親殞身在自己面前,而冰冷的天界未有一人能主持公道,縱使爹爹說了求情幾句,但也沒用。他的生身父親天帝也是冷酷而虛偽地對待他,自然無法心平氣和。
「我師父曾與我說『人要有所持,有所守,有時候是與非,黑與白並不是那麼清楚,堅持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好了』,同樣,我把這句話送給小魚仙倌,但是也希望小魚仙倌不要被仇恨迷了心志。」你不知道自我歷劫歸來後,你漆黑的眼眸總是藏著一團濃濃的恨嗎?
只是,未來那麼長,真的要用恨才能活下去嗎?
這讓錦覓的預感不是很好。
潤玉稍愣了一下,「覓兒放心,我知道的。」你這話是為旭鳳說的嗎?因為父帝將赤霄劍給了我?因為旭鳳最近的勢微,所以你同情?那天天宮亭子裡你們倆在說什麼?為什麼那麼笑得那麼親密?你的母親不是死於他的母親荼姚之手嗎?
種種疑問猜想並沒有說出來,潤玉依舊還是笑著,「覓兒的師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怪不得覓兒如此信任他,失了記憶還能那麼聽他的話,離開聖醫族。」比起水神還要信任。
錦覓揚起了一抹尊敬信任的笑容,「是啊,師父待我很好。」每次撐不下去的時候,想到師父,她總能冷靜下來,從而再一次站起來。
潤玉平時最愛看的就是錦覓的笑容了,她陽光的笑容總是能讓自己冰冷的心暖起來,只是這樣信任的眼神,這樣的笑容,不是為他而笑,燦爛得刺眼。
旭鳳他還能想辦法,而那個異世師父,他如何有法子,更何況那樣的信任……
潤玉強撐著笑容,「覓兒,我先回去了,父帝還有事交代。」飛身離開了。
鳥族的族長又變成穗禾,儘管穗禾很努力平復鳥族的動亂,也加大力度去興復勢力,但是沒有糧食,那些還沒有闢穀的鳥類如今餓得瘦巴巴的,更加不用說並無新生鳥族出世了。
天帝雖然撥了糧食給鳥族,但是也不能只給鳥族,其他族也得給啊。更何況他還想趁著穗禾還年輕,經驗不足,收回鳥族勢力。
這個時候的太微早已忘了毗娑牢獄見荼姚時的愧疚和允諾,只記得權勢,就像當初對待先花神梓芬那樣,再深的情愛在權勢面前不堪一擊。
潤玉覷得天帝的想法,卻有些猶豫。
真走到這一步,那旭鳳……他之前前的寂冷如寒星般的人生,旭鳳是他在這天界唯一的夥伴,也是唯一體會到親情的親人。
真的要親手摺斷這份溫暖嗎?
潤玉看著天邊翻湧的雲霧,飄渺不定,隨風飄蕩,他以前的人生就是如那些雲一樣,風飄雲盪,只能由著天帝天后的想法而活,不能再那樣了,今後他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潤玉在一處仙氣繚繞的霧山約見隱雀之子巢鷺,以能掌控一部分鳥族的權利誘惑他,「你的父親為鳥族做了多少的功勞,而且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就因為穗禾急著為火神鋪路,就剝奪了他的族長之位,也用整個鳥族來犧牲。」
巢鷺忌憚防備地看著潤玉,「夜神說這些話,是想讓我為你對付穗禾吧。」
潤玉輕笑一聲,「是又如何?難道你甘願屈居於穗禾手下?甘願你爹的手下都被穗禾清走?甘願鳥族被穗禾用來給火神鋪路?」
「若是你能帶走你爹的全部手下,也算是一方勢力了,天帝看在這個份上也不會對你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