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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也不敢捋他的老虎鬍鬚,偏偏這小子和他對上了。而且這小子還恰恰是那種怎麼著都能睡得著的人。
現在又害得他在二師父眼皮底下犯了錯,以後堅決不能行差踏錯,讓師父看輕,絕對不要被這小子比了下去。
這麼想著,就往黃翎羽那邊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很有衝動地火冒三丈。剛才有人的時候,那小子是好好扎著馬步的,可這時候卻已完完全全蹲在了地下。
“喂!你!
“啊?”黃翎羽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看他。
“偷懶什麼!起來扎馬步。”
“不要。”黃翎羽搖頭,就是不願意。
簡直,簡直比朝裡那些奸臣小人要可氣一百倍!若是那些奸佞之徒,他還好有千百種手段去整治。可這人,又被二師父護在羽翼下,卻還又膽敢光明正大地違背二師父的命令。
黃翎羽斜覷慕容泊涯一眼,才又心不甘情不願地解釋:“肖掌事讓我蹲兩個時辰,又沒說一定要蹲馬步,愛怎麼蹲可不就由著我了麼。”
慕容泊涯仔細一想,昨夜先生說的的確是“翎羽就蹲兩個時辰好了”,這人就這麼會鑽空子,差點沒把他岔過氣去。他正張著嘴想要教訓他呢,黃翎羽卻呼的站了起來,馬步扎得穩穩的。
慕容泊涯一看,原來是張管賬從伙房裡出來了。說來也巧,懷戈當裡設了管賬的和管錢的各一名,管賬的姓張,大家就叫張管賬;管錢的姓錢,大家就叫錢管錢,這倒順口好記得很。
張管賬是真真正正的又黑又胖,端了兩碗豆漿,胳膊下還夾著一捆油紙裹著的油條著地滾了過來。他見兩人這麼辛苦,將豆漿油條分別送到兩人手裡,咧嘴一笑,雙下巴的肥肉就抖了幾抖。
“哼哼,你耳朵倒靈得很。”慕容嘲道——明明沒看伙房那邊,卻早早聽到了人來的動靜。
“他耳朵靈你倒知道,”張管賬聽了就笑,“那些金銀錠子到他手裡面一敲,他就能聽出幾分成色。”
慕容泊涯恍然,原來這還和行當有關了。
“阿黃,馬步不能這麼抖著蹲,要像他那樣,硬一些。”張管賬突然又道。
“噗——”他於是一口豆漿噴了出來,像一道乳黃色的噴泉。
“博小哥你沒事吧?”張管賬十分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慕容泊涯一邊咳一邊答,他又見那馬步扎得漸漸抖起來的“阿黃”朝天翻了個白眼,心中早笑了個底翻天,因為想起他家養的其中一隻看門大狗,可不就被管家們叫做阿黃?
這日,黃翎羽蹲足了就走了,慕容泊涯拼足了內力,苦苦支撐到了天黑時分。兩人對對方越發是看不順眼。只不知今後一個屋簷下的生活,還要怎麼才能平平安安地過下去。
話說肖清玉所在的白衣教,千年前曾有教主聶憐在大燕女王前進言權力制衡民間教化之策。白衣教便被女王封為國教,執掌監國教化之責。然三百年前大燕戾王亂政,嫌棄該教徒歷代屢次壓制王權之義舉,便削了它國教的地位,之後數位君主更是重視集權在手,打壓不斷。近年來興起的神皇教,因宣揚帝王乃天神之子,得到了當今燕王的器重。而昔日的國教,則已淪為上不得檯面的江湖組織。
夜裡,肖清玉打外面回到房中時,只見竹凳上坐著一身著夜行衣的高大女人,手中舉著一葫蘆喝得不亦樂乎,聽他回來,頭也不回就道:“叫你放下這勞什子產業,你偏不聽,看這不日夜奔忙,還有什麼時間同我逍遙自在?”
肖清玉一聽,果然便是聖姑聶無良,冷笑道:“你倒樂得逍遙,這一年多混哪裡去了,教主後人之事查得怎樣。”
聖姑搖頭:“追查十幾年,有什麼線索早就查出來了,哪裡這一年就有結果?”又道:“聽聞高麗人似乎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