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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餘準備開口詢問時，手腕上的終端通訊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看到對方是陳苟，池餘壓下了到嘴邊的疑問，接通了通訊。
“臥槽，老池你好好的吧，嚇死爹了，我還以為是你在電梯裡呢。”
“不是，怎麼可能是我，我臉不黑。”
“那電梯不是20樓掉下去的嘛，最近出入20樓的維護處員工，好像就只有你一個人。”
聽著終端裡傳來的聲音，池餘疑惑的目光轉移到風季身上，電梯是從20樓掉下去的？
這層樓的電梯實在不怎麼樣啊，短短三天時間就出現兩次事故，這一次還直接帶走一個人。
風季從二樓下來，對著哈爾招了招手，哈爾從燒餅身邊離開，轉身進了廚房，從裡面端出兩碗看不出食材的糊狀物體。
一碗放到了風季面前，一碗放在了餐桌上，很明顯是給池餘準備的。
風季嫌棄的看了看碗裡的糊糊：“這TM是什麼玩意，你就不能做點像樣的東西嗎？這餵豬豬都不吃。”
哈爾動作迅速的用碗裡的勺盛了半勺糊狀物體，在風季嘮叨的時候，快準狠的連糊帶勺塞進了風季嘴裡，說道：“你吃。”
池餘沒再關注一人一機器人的清早爭鬥。
陳苟的話已經從擔心轉變到吐槽，說來說去，無非還是檢修時間長，又不見異常。
“沒有異常不好嗎？”
20樓就是有太多異常，平靜的表層下好像聚集著翻滾的岩漿，稍有懈怠就可能被岩漿吞沒。
“好什麼好，哥這平靜無波的日子，就像死水一灘，毫無刺激。”
池餘笑了笑切斷了通訊，無知有的時候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看到池餘切斷通訊，風季推了推餐桌上另一碗糊狀物，說道：“過來吃早餐。”有難自然要同擔，沒道理他被哈爾強行塞了玉米糊，而池餘能躲避。
池餘毫無心理負擔的坐到餐桌邊，比起營養液，他感覺眼前的糊狀物也不是什麼難以下嚥的東西。
“死的那人是這層樓技術維護處的員工？”
風季點了點頭，這層樓他的認識的人不多，不過該知道的事情全部都知道。
“施陽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
作為20樓的管理者，池餘對施陽的印象還算深刻，畢竟自己是從對方口中得知特級技術師考試的，也曾動過心思，想要從施陽身上入手獲取推薦名額。
施陽身邊的人，池餘印象最深的是兩個女人和一個全身都圓的男人。
合理推論，自己如果從施陽身上下手，那麼面對的就是這三個人，那麼現在死的人究竟是不是這三人之一。
真的只是電梯事故嗎？
自己遇到的機器人暴動，到底和風季有沒有關係，還是說，有人以為他動了他們的蛋糕，所以下了狠手對付自己。
哈爾靠近餐桌，收走風季已經空了的碗，開口道：“死者袁明，技術維護處員工，今年27歲，是此次推薦名額爭奪者之一。”
果然還是為了推薦名額，這樣一個考試究竟是什麼人想出來的玩意，不僅斬斷了沒有門路的天才，也滋生了惡性競爭。
“嗯。”池餘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聽見。
風季挑眉看池餘：“怎麼？認識的人？”
“算不上認識，見過。”
哈爾冷淡平靜的聲調在別墅中響起，“你應該認識他，畢竟他的終端記錄裡有買兇殺你的記錄。”
語調是平靜的，聽在池餘耳中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的存在。
他剛剛還在想這個問題，沒有想到下一秒，問題的答案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擺到了自己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