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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野曠蘆,晚風習習。
在蘆葦蕩潮腥的岸邊淤泥裡,在春風曳憐舍的蘆根簇擁裡,蜷縮著一條體型超重的黑雙婦。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雄性黑雙婦。
攀立的蛇頭面向湍急的大河,河裡有無數的魚蝦供養了它們黑雙婦一族。
也供養了蘆水鎮百年來人云亦云的荒誕傳聞。
它們這支種族在蘆水鎮有著不可替代的食療地位,雖然年年都有同類被抓蛇人被普通農戶獵殺,轉手又以時興價賣給不同的需要人群烹蛇肉煲蛇湯,可它們家喻戶曉的價值在口口相傳的誇大中從未損薄人類的顏面。
說是驅蚊也好退暑也好,抑痱也罷,食者圖個心裡安慰,觀者心裡自然不信。或許是內心真誠的祈禱出現了滿意的效果,它們的肉被賦予了本不存在的神聖作用。
一截描有銀色線環的尾部從它背鱗上方不安分地探出,細細看去,那竟是一條同為雄性的黑雙婦,只不過被那粗壯一些的雄性黑雙婦護在用身軀擋風的包圍圈裡。
兩者一大一小,甚是和諧。
體型嬌小的黑雙婦緊緊貼在大個蛇的身側,靈活的蛇頭朝著它的伴侶傾吐同樣粉嫩的信子。
分叉的蛇信一觸即分,嬌小雄性黑雙婦轉而又從它的背鱗緩慢爬下,遁入賴以生存的蘆葦蕩裡,它餓了。
作為兩條身處蘆葦蕩盡頭的黑雙婦,並不是因為蛇群的針對或排擠,才導致它們的安身洞穴選擇在這塊深寂之地。
靠近土壩一側的蘆葦蕩,嬌小雄蛇成功纏捕了一隻正在產蛋的水鳥,按理來說蛇類會當場吞食不留一絲肉葷,但是它們黑雙婦自擁有了配偶後在外覓來的食物都會叼回去共同分享,這隻嬌小雄蛇也不例外。
嬌小雄蛇叼著剛剛捕獲的“戰利品”返回原地,傻大個果然還盤伏在那裡等它。
兩條蛇速度極快的分食了白色水鳥,傻大個的胃口一如既往的放心,好的不像話,塞牙縫的食物怕是不能讓伴侶吃飽,大個雄蛇知它所想,只讓它在岸邊好好等著無需下水,自己遊進河裡準備捕條大草魚給對方也加加餐。
尋常的黑雙婦若是長度能達到兩米就算龐然大物了,更何談雄蛇的體型是所有黑雙婦這個群體裡最大的。
就是礙於體型太過巨駭,超出了黑雙婦體型的平均數值,在每種蛇類都要遵循交配繁衍的本能下,在獨屬黑雙婦的交配季逐漸攏傍之時,沒有任何一條雄性黑雙婦對它一見鍾情。
別的蛇採取暴力方式爭奪同性配偶斗的不可開交,亦或是先下手為強不讓別的蛇搶佔任何能交配的先機,唯有它安安靜靜的不爭也不搶好似看戲的邊緣蛇,所有的熱鬧與好處都與他絕緣。
就它這種隱隱有朝蟒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只怕有些雄性黑雙婦只敢看看不敢親身體驗。
但是它除外,從小到大,它就特別好這一口體型差帶來的迷戀刺激。
在別的蛇都處於觀望尋找的狀態下,自告奮勇地游到了它的地盤,並從舌下腺送出了求愛的資訊素飄融空氣中。
舌下腺分泌散發的資訊素是每條成熟的黑雙婦在交配期必做的事,不同的個體造就了不同氣味的外激素,但目的都是為了尋求配偶和繁衍後代。
黑雙婦的資訊素多種多樣,有特定單獨對著自己中意的雄性或雌性而誘放的資訊素,也有的是交配資訊素、求愛資訊素、安撫資訊素、以及威脅資訊素。
安撫性資訊素是黑雙婦最不想接收的資訊素,因為那是伴侶被人為捕殺後才會徹底釋放的,試圖安撫狂躁的倖存伴侶不要殉情。
威脅性資訊素就更好解釋,自身或伴侶,領地或搶食中遇到別的黑雙婦攻擊釋放的以驅趕對方為意圖的資訊素。
那時候剛吞下一隻胖頭魚的大個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