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交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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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可知姑母離世後,給我留了口玄鐵箱子?”
司卿卿並未回答司空道的問話,而是捧著畫稿遞給他。
但凡只要提及自己的長姐,司空道內心便是一片柔軟。當然也分什麼人開口。
他接過畫稿,仔細分辨,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箱子。
“這是何物?”
“這口箱子裡,全是金銀珠寶,堆放得整整齊齊,裡頭還有兩個匣子,是首飾,可裡面的樣式卻從不曾見姑母佩戴過。”
“這不可能。壽康君一身清貧,直至為父將其接回司府後才稍顯寬裕,如何能給你攢下如此富貴。再說,便是她攢下的,如何不肯交由我給你,反而託旁人之手。這絕不可能!”
司空道情急之下說漏了嘴,司卿卿並未追究。
“我曾懷疑箱子被人掉包,可直到我發現了這封信。”
司卿卿將木匣遞給司空道後,繼續道:“父親與我百般包容,即便是外人如何詆譭,父親從未想傷害過我。姑母不願託付與父親,只怕是不願叫父親早早看見這封信吧。”
司空道抱進木匣,上頭的花紋惹紅了他的眼眶,他幾乎快要忘記是為了何事而來,突然,司南周的小腦袋從窗戶邊擠了進來。司空道似是忽然甦醒般,指著司南周道:“這個丫頭你得留下,不是還有個,那個是個人物,你帶那個走吧。”
“父親可知她叫什麼名字?”
司卿卿再次問起這句話,不用等待,她也知道司空道回答不上來。
“父親不知。父親從不關心,將一切推給過錯。可孩子何錯之有,父親,孩子何錯之有!”
最後幾個字,司卿卿幾乎哽咽。
“你母親來鬧過?”
“重要嗎?將京城的爛攤子留給父親實在抱歉,可是,女兒要去桑榆,父親不要阻攔。”
“那你也得等我與你兄長合計一番。如此這般,若是遇上匪禍和流民如何是好。”
“父親不必擔心,裴大人已經著人來接我途中。”
“卿兒!梁王監軍,你過去未必是好事。你在京中,為父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能護你周全,可是桑榆,太遠了,父親的手伸不過去啊!”
司空道坐倒在地,望著仍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司南周,問道:“為何是她,你可知為父要將她送給誰?”
“父親連她是誰都不敢相認,難道父親也不知宣王是何模樣!”
司卿卿揮手,讓青禾將藏在窗外的司南周領了進來。
司南周十分侷促,眼睛卻時不時停在司空道的腳面上,他十分厭棄狀,幾乎欲背過身去。但司卿卿牽著司南周的手,並肩立在司空道轉頭便可以看到的地方。
“父親,你仔細看看南周,你看看她像誰!”
司空道不願回身,甚至不願多看司南週一眼。他只是招招手,就有人進來要將司南周帶走。
“父親!”
“爹爹!”
司空道抬起的手,無力垂下,彷彿一瞬間,他挺直的脊樑不著痕跡地彎下去甚多。
那一日在宮中,陛下明裡暗裡提了數次,想將司卿卿視作太子妃送入宮中教養,便養在趙皇后的膝下,將來也從中宮嫁入太子府中,這是何等的尊榮。
他身騎高頭大馬,巡街走巷,謝絕一眾心存打探的同僚宴請,回了司府之中,他將司卿卿喚做跟前,盧氏不在府中,他們父女可以閒話幾句。盧氏總埋怨他過於驕縱司卿卿,致使她絲毫不將母親放在眼裡。
那日司卿卿穿了襲粉色長衫,捧著膳房送來的食盒,雙眼紅腫地跪在他膝前,倒酒時瞧見她雙掌一片通紅,司空道心底的無名火騰騰昇起。
“你母親打的?”
“嗯。早上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