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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朱壽還說一件事,惠安王府的小郡主命格屬金,將來恐成一國國母。
朱壽在信中寫道,他能算出此人命格,宮裡那位只怕業已知曉。如今寧語兒人在烏雀城,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藉此拉攏,將來未必不能事半功倍。
他雖不恥如此投機行徑,可還是急匆匆趕回來。但見到司卿卿那刻,忽然又覺得並沒有那麼要緊。
他躺在她身邊,想起前世戎馬半生,暮然回首時,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他記得,前世最後一次見她時,她站在城牆之上,叛軍以她性命相要挾逼迫王軍。
楊穆瀟立在馬上,遙遙相望。
她沒有落淚,甚至不曾討饒半句,始終挺直腰脊俯瞰這片土地。她甚至沒有看向蜂擁而至的王軍。
她隻身立在刀後,如一尊僵化的雕塑,面上不落絲毫,雙眼微微向上抬起。她是大梁的皇后,江山的國母,可眼下淪為階下囚。
無人知道,梁京破城後這三日,她是如何熬過的。
楊穆瀟捨棄她,以她作餌,試圖用來甕中捉鱉,卻不知梁王早已暗度陳倉,等他千里勤王,落得背腹受敵的下場。
她眼裡沒有一點生氣,即便在王軍最前的位置瞧見了他,亦沒有絲毫波動。
裴明紹手握長槍,紅纓上不住往下滴血,有長林軍的,有梁王的馬前卒,有從城內拋屍城牆下百姓的。
長槍在抖,鮮血數次矇住雙眼,他一直往前衝,不知是為了離她近些,或者證明自己竭盡所能。
他的心在抖,手中長槍亦在抖。
楊穆瀟呼號著什麼,他並未聽進耳裡。
可城牆上的女人,微微張嘴,無限苦楚地緩緩道:“殺了我,求你了。”
細若蚊蠅的嗓音,直往耳朵裡鑽。
裴明紹是驚醒的。
司卿卿躺在他身側,頭髮汗溼黏在鬢角處,整個人如同新生兒般嬌嫩。
他撐著頭,仔細瞧她。
許是察覺到目光,司卿卿驀然張開眼睛,直至看清對方是裴明紹之後,才稍顯鬆軟,忽然扯住被頭將自己矇住。
“裴大人,早。”
“嗯。醒了?”
司卿卿掀開被角,見裴明紹起身,徑自收拾行裝,半晌後見她仍是躺在榻上,便招呼候在門外的寶善進來伺候。
“姑娘。”
寶善紅著張臉,一雙利眼不住打量四周,直到被司卿卿狠狠瞪了回去才作罷。
兩人用早膳前,裴明紹自去打拳,司卿卿竟然叫了馬車去了趟城郊,摘下兩枚新鮮瓜果回來。
此等操作實在叫人看不透。
寶善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在回府的馬車上鼓足勇氣。
“姑娘,昨晚就沒發生些什麼?”
寶善搖頭不解,自家姑娘如何玲瓏有致婀娜多姿,她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她就不信身強力壯的裴將軍當真能如此坐懷不亂,竟然一整夜無事發生!
莫不是真如今中傳聞說裴將軍喜好男風,在軍中教養稚童,她可是親眼見到長林軍中卻有十來歲稚童小兒。所以英武神明的司相大人才將姑娘許配給裴將軍的?
寶善腦補一出不得了的畫面,恨不得將自己腦漿子都甩出來,卻見自家姑娘捧著兩枚香瓜笑得花枝亂顫。
裴將軍,不比這黃皮白瓤的金絲瓜要好看千萬倍。
“我們就聊了幾句,後來太困,我就睡下。”
司卿卿擺弄著籃子裡的甜瓜,想起這瓜第一回熟,怎麼也要叫他嘗上一回。
又想起他說,用過早膳便走,這才急急去摘瓜,好叫他路上用著解渴。
“姑娘,這,這,裴將軍莫不是有什麼問題,您這模樣放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