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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卿說幹就幹。
次日一早,天色還未大亮,她便乘坐馬車前往蒼南山,裴明紹為了她,在山腰處修建屋舍。
她是去監工的。
自然,這一日,玉笙仍舊撲了個空。
她氣呼呼回了客棧,把頭上的釵子搖得叮噹作響,又灌下去半盞熱茶,才順著氣道:“郡主,您可別再叫奴婢去瞧那將軍府的門了!奴婢這雙腳都快在他門前生根了!”
寧語兒這幾日本就憋屈,千里迢迢尋到烏雀城,卻連面都見不著,跟前的大丫頭卻還挑三揀四,連晨起的早飯都叫她一通搶白,真不知誰是主子,誰是丫頭的。如今又見她如此言語,便將手中的書本重重砸在桌上,大聲斥問:“怎的?明日我去叫門!你可別忘了,我若是嫁去蒼夷,你也跑不了!我可聽說,那蒼夷蠻人,竟有將梁人捉去烤了吃的。你且仔細你的手腳,免得到時候烤起來塞牙,叫人食不得味!”
玉笙雖是跪在地上,眨巴著眼睛,滿眼都是委屈。她雖是寧語兒的貼身丫頭,可打小跟她一起長大,又頗得惠安王妃的喜歡,性格潑辣刁蠻遠在寧語兒之上。
奇怪的是,這種本就不正常的事,在惠安王府竟然容許存在。
“把眼淚擦了!快去城內打聽,看看這裴夫人是真的出城去了沒?還有裴將軍一行,還需幾日回來?我們沒多少時間等的。”
玉笙哭哭啼啼出門去,未行幾步,竟然碰見當日出手搭救的兩人,正被從一間酒樓轟將出來。
兩人身上衣著光鮮,渾然不似前兩日,發上簪著珠釵,一看便知價格不菲,腕上的足金鐲子沉甸甸地,直晃人眼睛。
玉笙當下第一反應,便是被這兩人騙了,悄咪咪跟在兩人身後,來到城郊外的一間客棧,主僕二人相攜進了去,不多時,丫鬟模樣的女子又出來要了半隻鴨子和兩壺玉釀進了房間。她塞了幾粒碎銀子給賬房,才打探清楚,原來昨日這主僕二人,昨日午時過來後,在賬房存了二十來天,三十兩銀子。
“她們銀子從何而來?”
賬房搖頭不知,卻將兩人給的銀錢取出來,放在玉笙跟前。因為市面流通的多半是碎銀,如此切面整齊的銀錢,多數都是收治妥帖的。
玉笙自然認識,那是那日自家姑娘幫襯贖身的銀子,後面還有個印籤:惠安。
她將三十兩銀子換來,揣著兜裡,氣呼呼又往寧語兒住的客棧趕去。
等司卿卿在蒼南山上歇了半天,又被馬車晃得昏昏欲睡時,衙門差人來請她過去坐堂,大概的意思是此事牽扯到她身上,請人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相看一二。
衙門來請,她自是沒有不去的道理。
回府換了身衣裳,等去府衙時,已經日落西山盡,人約黃昏後。府衙外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看客,有搬著柴火凳的,有端著大盤子碗的,剔著牙,喝著茶的比比皆是,瞧見司卿卿的馬車紛紛讓出個道兒。
司卿卿被寶善攙扶著,緩著步子往堂上走,坐在早早預備好的位置,後頭掛著搖扇,四下都未放置冰塊,卻是涼風徐徐,十分舒適。
如今執掌烏雀城府衙的,是原來安南縣的縣郡烏之道。兩年前因沙暴,將安南縣一夜之間夷為平地後,大部分存活下的安南縣百姓都遷居進了烏雀城,烏之道也被裴明紹挽留在此,執掌一城民事糾紛。自然,烏之道待司卿卿十分客氣,幾乎就差把驚堂木塞進她手裡,以此顯得自己不那麼班門弄斧。
再者,烏之道曾是司府門生。
安南縣沙暴一事,也是司空道背後留他一條性命,才免遭護民不利被誅了九族的。
待她坐定,烏之道才差人將當街尋釁滋事之人拿下。
玉笙珠釵散亂,面上幾道紅痕,格外醒目。再看那對主僕二人,不過是衣裳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