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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卿還未動身,藏在暗處的長林軍即刻擋在身前。
“夫人,稍安勿躁,末將這就前去查探。”
為首的侍衛姓陳。
是陳禾的本家,臨行前千叮萬囑,可得守著夫人。
及夫人跟前的丫頭寶善。
未幾,陳侍衛一對哭哭啼啼的女子,又扣住幾個粗鄙漢子,押在跟前道:“回稟夫人,這主僕二人來此尋親無果,遇到幾個惡徒騷擾,屬下需差人送去府衙問話。”
司卿卿站在涼亭旁,一身鵝黃色紗裙,髮髻只配了枚素釵,未行裝扮,卻難掩天資絕色,叫那幾個惡徒瞧直了眼睛,正想細看,豈料“乓乓”捱了兩拳再睜不開眼,只顧著閉眼哀嚎,被人扯著走開。
兩位女子,髮釵鬆散,衣襟汙損,半幅身子險些遮蔽不住,權且縮在一起,垂首掩面而泣,不慎悽慘。
“你們二人從何而來?”
司卿卿將人領入涼亭,又差人取了披風交由二人避體,這才問話。
這兩人先是止不住哭,似是驚嚇過度,喝下半盞安神湯才稍稍好些。
“回夫人,我家姑娘原是烏河鎮鄉里之女,因月前遭了狼災,特意來沙河鎮尋孃舅生活,不料遍尋不著此人。”
“孃舅何人,怎會尋不著?”
“我阿舅何望,原是在沙河鎮經營布莊綢緞生意。可如今黃沙掩埋早不辨模樣。又聽說遷至烏雀城,便又尋了過來。”
“何望?”
司卿卿記不得烏雀城最近一次戶口盤查,可曾有名喚何望的外來戶子。
“姑娘莫不是忘了,府上那兩個小子,便是何望家的。”
寶善附耳低聲道。
司卿卿心下一驚,眼神從兩人身上掃過,多幾分打量:“之前沙河鎮沙暴,何望家中未及避險,只留一對小兒,如今收歸長林軍教坊學文識字。”
稍顯年輕的女子頓時彷徨失措,臉上未淨的淚痕再次掛滿淚珠,溼答答地眼睛小心翼翼掃過司卿卿的臉頰:“沒了?阿舅也沒了?”
癱坐在地上,臉如蠟色。
一旁稍顯年長的女子忙揉著胸口勸著。
三兩句功夫,哭得撕心裂肺。
只那尋親女子怔怔坐著,再無半分人色。此時,人群中走出位老婦,紅衫白麵,滿頭皆是珠光寶氣,打欠兒福福身子,笑著道:“既然城主夫人在此,且容我詳稟一二。這胡家妹子既已再無貴親,斷不會有銀子還與我家賬房,這身契壓與我處,人定事要跟我回去的。莫要白湯橫流,往後自有裝柔弱的時候。”
說完,便等著司卿卿放人。
“你將自己典了?”
司卿卿轉身坐回涼亭,問起話來雲淡風輕,叫那老婆子一臉喜色,畢竟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在烏雀城可是要掉腦袋的。
年輕女子點點頭。
一旁婢女倒是急紅了臉,膝行幾步,被攔在亭外,抵著長矛哭喊著道:“夫人救命!當初實非迫不得已,遭了盜匪搶了銀錢,沒了盤纏才典了身契,想著來了烏雀城尋了舅老爺,自然有盤纏還上。夫人救命!我們姑娘是鄉里之女,斷進不得樓子。”
司卿卿當是什麼苦情戲,原是假典人成了真賣身。她看眼寶善,寶善直搖頭。
“你典了多少錢?”
不等婢女回應,婦人一拱手道:“回城主夫人,一共三十兩銀子。這個二十五兩,這個五兩。這是契具,還請夫人明察。”
兩張契約,寫得清清白白。
三十兩銀子,可在烏雀城購置一座屋舍,可隨商隊往返沙河鎮兩個來回,可在烏雀城城郊安家落戶……
可她們二人窮困潦倒,不堪一擊。
“既然典了身契,就該明白可能有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