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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蕭上下打量司卿卿,胳膊和腿都在,臉上擦著些灰漬,滿頭烏髮因雨水黏在額間,整個人慌里慌張地,像是師兄早前養在府裡的白小兔子。
怕是被嚇破膽了。
楚蕭招招手,壓低聲音問道:“傻了麼?”
“快!救人,救人!”
司卿卿彷彿才回神過來,拉著楚蕭的胳膊便要往屋內衝。
未動半步,人已栽倒在青禾懷中。
“小妹,小妹。”
司乾承奔來只看見司卿卿猶如布偶般四肢綿軟倒在青禾懷中。
“夫人情緒過於激動,我便敲暈了她。”
楚蕭說完,抬腿往坍塌的屋簷下走去。司乾承抱起司卿卿頭也不回地離開留園。青禾正欲趕上,遲疑片刻走至楚蕭跟前道:“裡面有人。”
“一萬兩一個。”
楚蕭想起今日一整個遭遇,頭大如鬥,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打算矇頭睡個昏天暗地時,正瞧見自己拉著貌美如謫仙的周夫人手往神仙帳中去,不料接連幾道驚雷嚇得他連子孫袋都憋了回去。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哪處出了問題。
如今要一萬兩一個,他都覺得便宜了。若是師兄知道,他就是開價十萬兩,師兄只怕眼睛也不帶眨一下。
畢竟周夫人的手宛若凝脂,吹彈可破,便是死在那隻手上也甘願。
“那是將軍的人!”
青禾咬牙切齒地道。
“那又如何。有能耐讓他自己個兒來救。當初說好了,我只負責那位,如今倒好,隨便一個誰都說自己個兒是將軍府的,何著我是賣給你們將軍府了!”
“楚大人!”
“叫楚老爺也沒用。一萬兩一個。再者,你可要快一點,否則那些個粗手粗腳的過來,踩塌了可就救不回來了。”
楚蕭指著身後不遠處的司府家丁,手上拿著什麼的都有。
“奴婢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可以先欠著嗎?”
“欠著當然可以。不過你若是過後抵賴不給怎麼辦?”
楚蕭挑著眉頭,腳尖勾住橫樑稍稍移開半分,青禾並未瞧見,正想將手上的木鐲子抹下給他,被楚蕭一個彈指點開。
“就你這鐲子,烏雀城大街上隨處可見。”他說著,忽然向前半傾著身子,幾乎捱到青禾身前,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上下打量青禾,笑得賊眉鼠眼地道:“不若你將肚兜解下送我。你們姑娘家肚兜上不都是繡有名字,你自然不敢不認,是吧。”
他又將腳尖移開半分,將橫樑搭在一旁的碎石上。
青禾咬咬牙,背過身去,渾身早已溼透,她解開前襟盤扣,正欲解開第二粒時,腕上一痛。
“先記著,你若是不還,我自有法子取來信物。”
青禾聞聲朝楚蕭拜了拜,急忙去尋司乾承的身影,她心裡知道,若是換做蘭月,她定也會如此。
將軍大人與她們有再生父母的恩情,便是死一百次也難以償還。她們的任務從始至終只有一件,不顧性命也要護將軍夫人完好無損離開京都。
司卿卿昏睡了一宿,驀然驚醒時,身邊層層疊疊圍著許多人,直到她看見青禾才稍稍定了心神。
年過半百的孫醫官見她甦醒,著實鬆了口氣,拱手朝司空道說:“司相大人,裴夫人已然甦醒並無大礙,只是每日還需進些安神助眠的,夜裡也好睡得踏實些。便是安神香,夜夜不可斷。”
“有勞。”
司空道的臉色並不好看。
從昨晚孫醫官到時便口口聲聲說人無大礙,結果耗了整夜也不見甦醒。
強留著孫醫官陪著熬了整宿,若是再不見醒的,只怕他要刀抵在他脖頸上。
“下官還需進宮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