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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烏之道領著烏雀城一眾府衙和滿城老少民眾,城門一開便在華陽門外,那是去往梁京城的必經之路。
從天黑守到天光大亮,城門口的老少爺們越聚越多。
等到日曬三竿,出城務工的漢子扛著鋤頭回家吃早飯,見稀稀落落還候著幾個府衙,好奇問道:“咋的,入城要查驗?”
“廢話啥呢。將軍大人還未出城!”
眾人心下一疑,追問至:“哪個將軍?”
“廢話!除了裴將軍,咱們烏雀城還有能叫大家起個大早,在此處候個半晌!”
守城的府衙皺著眉頭,唾沫橫飛。昨個他們幾個巡城一宿沒閤眼,想著今日交班回去睡個回籠覺,碰到將軍出城,怎麼也要站好這般崗。
“這,這,絕不可能!咱們將軍每日日旦時分起身操練軍馬,一日不曾荒廢。呀,莫不是大人箭傷未愈,染上傷寒了?我們可聽說,那頭又鬧瘟疫呢。”
領頭的中年男子一臉憂心。
“呸呸呸!”府衙連啐三聲後,才壓低著聲音道:“廢話,將軍大人康健著呢,尋常傷寒奈何得了咱們裴將軍!是咱們將軍夫人,說是昨夜睡不踏實,直至天明才歇下。這不,早上就起不來了。”
“呀!將軍夫人啊,那定是愁城郊的那片旱地。夫人此番也隨將軍回京,定愁那片旱地無人照料。早晨我們打那邊經過,麥穗抽得那叫一個高,想來今年到秋定是豐收年!你們別說,咱們夫人真是種啥啥成的。哎吆,要我說,若是能給咱們將軍添個大胖小子,乖乖,那真是咱們烏雀城的福氣!”
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後,才四散歸家。留下幾個府衙候在原地,心裡道,就咱們夫人那腰身,只怕經不住將軍折騰的。遂又連啐幾聲。
陳禾匆匆打馬而來,拱手朝候在一旁的司乾承道:“司大人,咱們將軍說了,要不您先行,日落前定能追上您的車駕。”
司乾承早已等得沒了脾氣,甩手吩咐道:“罷了,先走先走!”
他如今乖巧許多,知道在司卿卿跟前討不到半分好處,又惦記她一身本事,想來回京後用得到的地方還多著呢。
先走便先走,反正由著長林軍護送,左右明日晌午沿道候著便是。
大隊人馬這才浩浩蕩蕩,自華陽門離開烏雀城,隨行的還有寧語兒的車駕,兩架馬車雕刻著惠安王府的徽印,是一隻青鸞鳥的雛形。寧語兒坐在後面一輛,緊挨著司乾承的車駕,而前首一輛坐著的卻是玉笙,身著碧湖色長衫,盛裝打扮,與兩個一等丫頭擠在其中。三人神色各異,卻也不約而同不多言語。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走,竟是三載。
……
司卿卿醒來已是午時。
渾身猶如在亂石崗來回滾個百八十遍,每根筋骨拆了又重新組裝過數十回。
無一處不痠痛。
無一處不腫脹。
她甚至不用看鏡子,也知自己面色慘白。
後半場,她已不大能記得,只記得連聲求饒幾欲昏死過去,間或被晃醒後又是不休不止。
合著那人是將積攢下來二十來年的怨氣,悉數招呼在她身上。
難為她曾以他如此正人君子模樣,床底之間只怕寡淡無趣得緊。如今想來,真是應該連扇自己十來個巴掌。
毫無防備將人放進落雲軒,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寶善憋紅著臉,垂首伺候著,不忍去瞧自家姑娘身上青一條紫一條的指印,心裡埋怨姑爺當真不知輕重,又想起如今兩個嬤嬤也不曾跟來,怕是往後此事只能由著姑爺,分毫勸說不得。
床上的褥子是某人後來大發慈悲新換過的,換下的溼漉漉被卷在窗外的矮几上。寶善正欲報將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