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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從離京後,一直和司乾承互傳訊息,甚至由他在府中截斷裴明紹的信鴿。
可司乾承來信皆是一切正常,再無其他。
司乾承騙他?!
司武陽看完信,坐不住了。
“太子,信中所言是真的?”
“怎麼?內廷的訊息還能有假。你若是即刻啟程,興許能在司相合眼前見上一面。”
楊穆瀟說的雲淡風輕。
可司武陽的心頃刻間飛向千里外的梁京城內。
聽聞司武陽明早便要歸京,畫扇竟然撞破頭,祈求見司卿卿臨別一面。
哪知,頭頂紗布條的畫扇見著司卿卿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不肯回京,要留在沙河鎮,哪怕是做個走堂的丫頭,她也不想再回到梁京城。寶善一直勸著,反倒是將自己個兒勸的潸然淚下。
“你留在此地,怕不是死路一條。”
寶善反覆說著這句話。
畫扇以頭觸地,早已撞得頭破血流。
司卿卿搖頭嘆息,無可奈何道:“既然你心意已決,寶善去取了她的身契,歸還於她,再貼補些銀兩予她,也算是盡了緣分。”
畫扇得了身契和銀子,便出客棧而去。
“可要派人跟著?”裴明紹見她神色低落,便問道。
司卿卿搖頭,跟著又有何意義,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只可惜她一廂情願罷了。
便是因此事,晚膳楊穆瀟派李金瑤來請時,李家嫡女一臉傲慢,言語十分怠慢,司卿卿氣不過,一頓嗆回去,那李家嫡女哭啼啼回去找楊穆瀟告狀,這晚膳自然也就沒用。
裴明紹領著串兒回屋子時,司卿卿正伏在榻子上生悶氣。
原來自天黑後,李家不知從哪裡請來的戲班子,竟然在樓下搭起戲臺,一出接一出連著唱了兩個時辰不歇,眼見著那青衣的嗓子冒煙,啞著聲線不敢懈怠。
“梁京城裡的姑娘家,不都愛聽戲?”
裴明紹十分不解。
寶善連忙小聲道:“我們家姑娘,頭一個不喜唱戲的。往常府裡也有請戲班子,都是在北廂,咱們留園最多聽個炮仗聲。”
裴明紹見狀,推門而出,自懷中掏出金子拋向戲臺,沉聲道:“散了吧,時辰不早了。”
班主接過銀子,眼睛卻望著天字號上房。
楊穆瀟揮揮手,戲班子這才如釋重負,收拾傢伙什那叫一個速度,生怕他反悔似的。雖不知這位貴客是哪位,可李家出手闊綽,只要伺候好,銀子少不得他們。
“怎麼,裴大人良宵苦短,若是長此以往,恐怕長林軍的戰力也要不比從前。”
“太子爺說笑,長林軍素來是彼此默契配合,絕不是鄙人一己之力。”
“那依裴大人所言,長林軍換個主帥,亦不會有何區別?”
此話一出,一直守在暗處的長林軍心中無不一緊,甚至攥緊掌中兵刃。
長林軍和裴明紹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好在,楊穆瀟連聲笑道:“裴大人不介意,孤開個玩笑吧。”
說完,揮手退回房間,李金瑤緊隨其後,一張臉在昏黃的燭火下嬌豔欲滴。
待裴明紹進屋後,寶善將司卿卿安置好便也退出房間。
這一路上,姑娘跟姑爺都是分房睡,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激太子爺。
司卿卿坐在床榻內側,半攏著被子,雙頰猩紅,盯著入門的裴明紹一舉一動。
房內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一急促。
一平緩。
司卿卿痛恨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咬牙拍了拍床榻道:“裴大人,睡這邊吧。”
說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