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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語兒漲紅著臉,似是想起那人那張臉,恨得直咬牙。
“算是世上男人死絕了,我也不嫁他!”
那張臉,她每思及一次,就止不住厭惡至極。
“既然如此,遠嫁蒼夷,未必是樁壞事。”
司卿卿依舊不冷不熱,語氣平淡,彷彿說著話本子裡的陳年舊事。
寧語兒猛然站起身,滿眼蓄淚,指著司卿卿道:“所以,你便是打定主意,不肯相幫是吧!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和太子爺那點往事全抖給裴明紹!”
“連你也知道是往事,即便說與裴大人聽,又有何妨?這事,我們將軍府無人可以幫你,你回吧!”
司卿卿擺出送客架勢,寧語兒甩袖恨道:“司卿卿,你記著今日之辱,他日定叫你百倍奉還!”
“好。”
寶善有些不解,自家姑娘雖不是個熱衷腸,可從沙河鎮帶回來的兩個小子,日常飲食起居哪件不知姑娘親自過問的。
“姑娘,這到底是惠安王府的掌上明珠,咱們是不是該照應些。”
“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願叫我與她為敵,可我若是幫了她,寶順王府那位才十歲的小郡主又該如何?那孩子雖然年幼,倒是予我有些恩情,今日不幫寧語兒也算是還了些利息。再說,這事,豈是我們相幫就能成的。大梁至今,和親公主郡主不下半百,豈有推拒就能拒得了的。那是蒼夷蠻族,是要打仗的,要死人的!”
“奴婢只是怕惠安王府的郡主不肯就此罷休。”
“寶善,咱們是不是有些日子,沒給司府送信了?”
“姑娘,您自打來了烏雀城,可是一封家書亦不曾寄回,只怕老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著呢。”
“這不,事就來了。”
當日,司卿卿修書一封,大概將寧語兒在烏雀城的事,言辭鑿鑿地說了,甚至將她欲挑起兩地紛爭也說了,只差沒說讓梁帝過來抓人了。
密密麻麻寫滿一張紙,對自己卻是隻言片語不提,綁在信鴿腿上,一抬手朝南邊飛去。
忙完這些,城內處處炊煙。
聽三寶說,從前烏雀城的百姓一日兩餐,更有過午不食的,又做著體力活兒,尚未到年成多是未老先衰。自打裴明紹和長林軍來此,避了禍亂,生計也安穩了,才漸漸有了這頓晚餐。
司卿卿怕等不來裴明紹的回信,早早用了碗熱粥,躺回落雲軒。
背靠蓮湖,等入夜落了暑氣,才漸漸涼下。
悶了整日,司卿卿伏在涼蓆上,耳邊傳來陣陣蛙鳴,不時有飛蟲撞在紗帳中,直至夜幕深沉,才稍稍好轉。
寶善替她掖好紗帳,正欲退下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直奔落雲軒而來,司卿卿亦被驚醒,披了件斗篷立在廊下,瞧見前頭馬背上那人,急急迎來過去。
“裴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來人正是裴明紹,熱騰騰得裴明紹,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立在司卿卿面前,她卸了妝,眼下盡顯青色,眉眼間多了許多憂思。
“回來好解夫人相思之苦。”
裴明紹撒開韁繩,揮退眾人,偌大的落雲軒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裴明紹自顧自洗漱完畢,廚房送了些膳食過來,都是些清淡小菜,又給司卿卿預備了碗綠豆冰粉,司卿卿坐在案前偷偷打量裴明紹,也不過才兩天沒見,竟然生出些陌生感。
見她怔怔的,伸長手臂將人拉入懷中。
長舒口氣,這才覺得踏實。
不枉自己半日馬背顛簸。
午時收到她的信,便馬不停蹄一路狂奔。
裴明紹從不知道,被一個人惦記是這種感覺。他望著燈下的司卿卿,一張臉說不出的嬌豔,鼻翼處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