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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乾承沒有回答,遠遠地瞧見盧氏領著幾個僕婦正往這邊走來。
盧氏歡歡喜喜,彷彿從前的齷齪從未發生。
她上前拉住司卿卿的手,口中怪叫道:“你阿爹說你胖了,養得好了,我怎麼瞧著越發輕減些。既然回來就先好好養著。我給你帶來了幾個養生嬤嬤,先將身子調理好,其餘的咱們再說。”
司卿卿微微俯身,眼瞅著盧氏身後幾個身強力壯的僕婦,眼底冷落寒霜。這哪裡是來伺候他的,分明就是要將她看管在此。
“多謝母親好意。”她頓了頓道:“我不過在此盤桓幾日。不必為此費心。”
“你這孩子,怎麼還不明白呢。你是司相府的嫡女,你還能去哪裡?”
盧氏說著欲拉起司卿卿的手,被她閃身避開。盧氏神色一頓,甩著衣袖吩咐道:“聽清楚沒有,往後你們四個便在著留園裡好生伺候姑娘,若是姑娘有個什麼閃失,仔細自己的脊樑骨!”
“是。”
四名僕婦急忙應聲,分散站立在四方位置。
“母親,難道你還想像四年前一樣,將我囚禁在這破落院子裡?如今,我可是好端端在此站著。再者,我與裴大人的婚事已成事實,斷不是你們說不作數就能當不作數的。還望母親三思,這種以女色謀取長久權貴的伎倆,母親還是少做為妙。”
盧氏驚呼:“已成事實是怎麼回事!那裴明紹明明答應你父親,將你接去西北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們!你們!”
她幾乎昏聵,此時不知該信誰的話。
司卿卿明明就在自己跟前站著,可人卻像相隔十萬八千里,說出來的話更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盧氏氣得不行,當初司空道明明說是送她去西北治病解毒的,所以一聽說她毒清了便差人去尋,哪一次都是有去無回,石沉大海。
如今好不容易將人盼回來,卻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模樣。
“難不成你真要跟裴家那小子葬下一處!”
盧氏吼道。
“是又如何。我既已嫁給他,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我是不信他會棄我不顧,所以母親也無需多費口舌了。”
“好。好。好。”
盧氏連聲說了幾個好字,吩咐人將留園圍個水洩不通,更不允她隨意進出內園。
事已至此,司卿卿大概明白眼下自己的處境。
裴明紹此番去桑榆只怕兇險萬分,司空道怕受牽連便將自己留在府中,必要時候對外宣佈婚事作罷。可他們的婚事畢竟是梁帝下旨賜婚的。
難道說……
他們根本已經不在乎賜婚的是哪一個皇帝?
內廷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若是如此,梁帝和太子,是不是也會同樣身處危險之中。
她又去想裴明紹閒來所言那句,雖是陛下賜婚,可除了你,再無旁人。
初聽時,只當他是哄騙人的糊塗話,可又思及在烏雀城至今,他身旁連個女婢都不曾有,就是陳禾每每偷回家讓他阿母幫著縫補的女紅,他也曾費心解釋。
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她還時有雞蛋裡挑骨頭。
司卿卿,你原不過就是仗著他那點兒歡喜罷了。
她不肯用晚膳,一直痴傻坐在院中,四名僕婦不遠不近地跟著。
起初倒是站得住,可畢竟年紀大些,又是初幹此勾當,不多時見四下無人看管,便聚在一起閒話,說的不過都是桑榆起兵的怪異,又說起太子爺府中燕氏挺著七八個月的大的肚子跪在蒹葭宮外。
幾人越說越起勁,甚至將原本放在司卿卿跟前的茶盤也端了過去,墊著肚子準備熬夜呢。
司卿卿心裡冷笑,面上卻一點痕跡未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