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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仵作驗證了司卿卿的話,賀氏母女雖死於溺水,可身上刀刀見血,且兩人均有中毒症狀,溺水時毒性才稍稍發作,人且有意識,其中小兒掙扎尤為明顯,只因麻袋纏身脫不了困,才活活溺斃。
司卿卿忽然想起什麼,正欲開口,被裴明紹扣住手腕,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晉王似是十分疲倦,抬手道:“既然查明死因,此事就交由豐都令。今夜這宴席怕是吃不成了,等此案一了,諸位再聚!”
又朝裴明紹等人道:“只怕要裴將軍多盤桓幾日了。放心,這幾日交由小兒打點即可。裴卿可是有些日子沒來豐都了。司公子怕是第一次來豐都,雖比不上樑京繁華地,倒也有些山水風情可以走馬看看。”
司乾承看了眼裴明紹,見對方只顧勾著自家妹妹的小指,連片刻眼神也不願分享。
“那我等便叨擾了。”
司乾承說完頭也不回出了正廳,方才裴明紹看自家小妹的神情,情深似海,叫他多看一眼,胃裡便翻江倒海。
在他心中,自幼女子素是用來解乏逗樂的,如裴明紹這般兒女情長的小家子氣,實在沒眼看。照他看來,只要今日裴明紹收了這董萋萋,這些事根本就不存在。董萋萋雖嫁過一回,未必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床底之事放得開些,若是與他早就歡歡喜喜抱著美人和常家的家財瀟灑快活。
董萋萋至少算得上個服帖的美人。
比那縮在裴明紹懷中,惡狠狠瞪著自己的司卿卿要服帖上千上萬倍。
只可惜,晉王一點轉圜之術也無,放著他這個好兒郎一點心思也沒?
想必是礙於父親的顏面吧。
真是成也父親,敗也父親啊!
否則今夜定不至於一個暖著褥子,半夜也不得安睡。
司乾承想著又不免看了眼攜手上馬車的夫婦二人,越發覺得晉王府一干人實在不上道。
回去馬車上,司卿卿忍不住追問,方才裴明紹為何不讓自己說聽見落水聲。
裴明紹順手給她取下風帽,安撫道:“此事不該將你牽扯進來。”
誰敢!便是誰的死期!
等回了桃花別院時,偌大的玄鐵箱子就放在屋子中央,司卿卿摩挲著上頭的花紋,忽然瞪大眼睛道:“大人,這箱子怕不是被人調換過了!”
“何出此言?”
“印象中,姑母生活並不富足。若是今日開啟箱子,是一沓書本,我倒是會相信,可這一箱金子,實在匪夷所思。”
“小妹說得是,姑母的確酷愛讀書,每日手持一卷毫不懈怠。小妹可還記得,當時你調皮,打翻了姑母的硯臺,母親差人去清理後,姑母竟然拿不出打賞的銀錢,還是你每每接濟姑母。姑母雖是寄住在府上,處處受母親的約束,直至後來陛下的諭旨送入府中,封姑母為壽康君才有所好轉。”
裴明紹忽然問:“你可記得,當時姑母因何被內庭冊封?”
司卿卿搖搖頭,覺得有什麼就在嘴巴邊,卻吐露不出來。
司乾承亦是搖頭不知。那時他過於頑劣,整日跟一群浪蕩紈絝子弟廝混在一起,連同司武陽整日整日不歸家,更鮮少踏入後院內庭。對於壽康君的處境更是一無所知,大約整個後院,只有司卿卿會偶爾過去院中小坐,無非是討些盧氏不給的糖果和翻翻怎麼也看不膩的紙畫書。
姑母的屋子裡,到處都堆放著卷軸和飄著墨香的書本,連房子婢女也是年過半百的老嫗,無趣至極。
除了司卿卿,司空道偶爾也會過來小坐片刻。兄妹二人說說話,偶爾有激烈的爭執。每次吵完架,司空道便抱著司卿卿拔腿就走,揚言要把這小院封住,再不允許孩兒踏入半步。
可每每第二日,卻又追問司卿卿可有去過姑母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