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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的喊叫聲劃破整個夜空。
待司乾承掀開車簾,一雙小兒被羽箭生生釘死在車內,一老婦被箭刃刺穿脖頸血流不止,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司乾承抬手給三人合上雙眼,心中第一次對人命產生悸動。
這些人的生死本與他無關。
可方才自己明明可救下他們,卻沒有出手。他不過是冷眼旁觀,一如從前。
司乾承轉身一腳踢向孫少棟,罵道:“快說!到底孫家犯下何事,竟有人要滅你滿門!”
孫少棟緩緩搖頭,許久後才無力道:“我沒有想到會如此!老天爺啊,你把我也帶走吧。我活著還有什麼用啊!”
“哭如果能換回幾個孩子的性命,我們這些人都陪著你一起哭!”
孫少棟抽搭著鼻子,跪坐在泥濘裡,緩緩開口說道。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賀氏突然從府外領回來個姑娘,衣衫襤褸面容消瘦,幾乎不辨模樣。
賀氏心善,時常也有接濟之人,但是此人不同往日,賀氏甚至有些懼怕她,兩人私下交談時,賀氏多是恭敬立在一旁。
孫少棟問她,賀氏只說是故人蒙難,需她接濟一二。
便讓她多給人些銀子好將人打發了,可賀氏不肯,仍將那位姑娘留在府中,一住便是十天。
賀氏想著法子給她將養著身子,終於出落得像模像樣後,連聲招呼也沒打便走了。可沒過多久,那位姑娘差人送信,說是有個箱子請賀氏代為保管。
那口箱子又大又沉,孫少棟動了些心思,便同意將箱子留下。箱子是密封了,砸也砸了,切也切了,用盡辦法卻也未傷分毫。
賀氏勸他,說裡面都是卷軸和書,雖有孤本,卻也值不了幾兩銀子。這麼密封著,是怕紙張受潮有了汙損。
孫少棟打不了,倒也信了賀氏的話。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府上的怪事便接二連三。
孫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有百畝的藥田在豐都城。起初只是一塊塊田地,藥材接連枯死,也不是蟲災,只是像是乾涸了般枯死,接著是成片成片的,不過日功夫,幾百畝田地裡的藥材竟然全數枯死。
孫少棟便著人守在田間,終於將坑他田地之人蹲守出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賀氏領回來的那位姑娘。
她將一壺藥水傾倒在田地之中,藥材稍稍沾上一點頃刻枯萎泛黃。便是被鎖拿住也毫不驚慌,只讓孫少棟回去問自家夫人一問便知。
賀氏不肯如實相告,只說是此事一了,願攜家小隨孫少棟一併返還原籍,其中田鋪損失自她嫁妝中填補。賀氏的嫁妝皆出自司府,也是由司空道為其置辦下,除了房屋地契還有一匣子金銀珠寶。
壞就壞在這匣子上,當賀氏說要娶嫁妝填補虧損時,孫少棟是不答應的。一來男子私自貪墨女子嫁妝本就被人不恥,二來孫少棟心裡有數,這些將來都是要給孩兒們的,如今掏出來回頭便少了。孫少棟如何也不肯她動匣子,可賀氏心意已決,將匣子開啟時,裡面原先的珠寶首飾,只剩下半塊青石磚。
匣子慣常壓在箱子底下,又只有賀氏一人有鑰匙,連平時沐浴換洗也從不離身。
賀氏當時幾乎暈死過去。又過兩日,賀氏突然興高采烈說匣子找到了,是她自己個兒記錯了,將木匣子開啟給孫少棟看,孫少棟雖不識女娘的珠寶釵環,可仍舊明眼瞧見上頭是晉王府的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