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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萋萋環顧兩人,冷聲問道:“你二人莫非因我嫁過一回,便歧視我?”
說完,她抬起胳膊,捲起衣袖,露出小臂三寸處豆大暗紅的守宮砂。
“常懷從未入過我房中,便是他死後,其兄為了護那賤人母子,將常府偌大家業拱手相送,便是盼著我日後改嫁,好給那賤人抬了身份。”
董萋萋張口閉口的賤人,便是常懷的貼身婢女,曾為常家誕下一子,苦於董萋萋晉王府義女身份,從來不曾納為妾室。
司卿卿不解,這與將軍府何關?!
你要嫁人自去嫁人便可。
“我仍是女兒身份,自然入得將軍府。昨日義父已告知裴將軍,這才命王妃今日領我過來。”董萋萋又恢復悽楚模樣道:“我知夫人身份尊貴,自然不敢肖想名分,只求常伴在將軍身旁,哪怕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我不同意。你還是回王府吧。”
司卿卿說完,起身離開中廳。董萋萋想要攔她,被青禾輕輕卸力,倒向一旁的軟塌。
董萋萋喊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橫山別院是王爺送與我的嫁妝。我在自己家中,如何使不得。”
寧語兒像看瘋子似的看向董萋萋,急忙去追司卿卿。
司卿卿走得極快,將青禾與蘭月都遠遠甩開,直至力竭。
她心想,有個萬人迷夫君真是心累,好不容易解決了玉笙,如今又來個董萋萋,將來說不定還有多少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反正裴明紹嫌棄她蠢笨,不若給他尋個聰慧的女子,她也好多要些銀子當作寡居就是。
不若就張貼告示,就說多少多少銀錢,可送女子入裴明紹的床榻。
總之他那麼會折騰人,多幾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司卿卿雖然這麼想著,可心裡除了出氣,更多混雜著一股酸溜溜的情緒。
“你沒事吧。”
追得氣喘吁吁的寧語兒撫胸在她身邊坐下。
“嗯。”
“裴將軍未必知曉此事?你還是差人去送信問問?”
司卿卿搖頭:“你若是嫁人,失和後還願再嫁嗎?”
寧語兒回道:“自然不會。有閒有錢的,犯不著。”
“我也是。”
司卿卿說完,不顧錯愕的寧語兒,扭頭回到房中,蒙起被子連午膳也不肯用,只顧昏昏大睡。
她像是縮起頭的鵪鶉,藏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再也動彈不得。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穿越來此的,原身長袖善舞的那一套的確也不是她能夠模仿得來的。
加之最近在烏雀城的日子活得太舒心了,竟讓她忘記原身早已身在權利與黑暗的旋渦之中。
她避無可避。
難不成,當真要她相信董萋萋如此恨嫁,自願甘為將軍府姬妾?
不過是晉王亦或者是太子楊穆瀟,想將裴明紹拉入自己陣營的一個手段。
女子,在她們當權者的眼中,從來只是加以利用的手段,拉攏人內心的賞賜,身背黑鍋遺臭萬年的也是女人。
她再一次在這種煎熬中由衷感激原身父親,擇取兒郎時,稍微用了那麼一丁兒點私心。
裴明紹是過午後回來的,想必在前院見過董萋萋,邁入司卿卿寢室的腳步有絲絲遲疑。司卿卿心想,若是今日裴明紹開口要留董萋萋,她便待回京後討要張休書,天高海闊自生自滅罷了。
她蒙著被角,只露出兩隻眼睛,瞧見裴明紹坐在榻邊。
他伸手拍拍被角:“起吧,捉了兩隻兔子,給你留在園子裡。”
“大人,我們何時動身?”
她仍是蒙著被子,說話聲也不甚清楚,只留一雙眼睛忽閃閃,直撩撥人心肝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