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月已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很多時候,我都會產生一種奇特而又無比真實的感覺,彷彿自己正處於一座無形且令人窒息的牢獄之中,那種被禁錮的壓抑感和掙脫不得的束縛感就像黑暗中的幽靈,緊緊地纏繞著我,揮之不去。
仔細想想,這牢獄之中的犯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就像一個被宣判了無期徒刑的囚徒,被自己內心深處的重重枷鎖死死地困住,根本無法逃離。
這些枷鎖的形態千奇百怪,可能是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失敗經歷所帶來的陰影,它們如鬼魅般潛伏在我心底的角落裡,每當我想要嘗試新的事物或者邁出勇敢的一步時,就會突然跳出來,用冰冷的尖爪緊緊抓住我,阻止我前進;
也可能是那些源於社會壓力或者他人期待所形成的無形的規條,它們像一條條無形的繩索,將我五花大綁,讓我只能按照既定的模式生活,不能有絲毫的偏離。
更令人絕望的是,看守竟然也是我自己。
我的那些消極的想法如同忠誠的獄卒,寸步不離地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每當我心中湧起一絲積極向上的念頭,想要打破現狀,這些消極想法就會像兇猛的野獸一樣撲出來,用尖牙利爪把那一絲希望撕得粉碎。
過度的自律有時候也變成了看守我的力量,它本應是幫助我成長的助力,卻不知何時變成了嚴苛的戒律,像一個拿著皮鞭的監工,不容許我有片刻的懈怠,稍有放鬆就會對自己進行無情的鞭笞。
還有那些難以克服的心理障礙,它們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衛兵,守在我心靈的各個關卡,不讓我逾越半步。
而這牢呢,同樣是我自己親手一點一點構築起來的。它可能是我長期以來形成的固定思維模式,這種思維模式就像用最堅固的花崗岩堆砌而成的牆壁,高聳入雲,將我與外界的自由和可能隔離開來。
我習慣了按照舊有的方式去看待問題、處理事情,從不敢越出這個思維的框架,即使外面有更廣闊的天地和無限的可能,我也因為這堵思維的高牆而無法觸及。
又或許是我對自己過於嚴苛的要求,這些要求就像一根根粗大的鋼鐵柵欄,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構成了一個看似安全實則壓抑的空間。
我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又一個幾乎難以達到的目標,然後用這些目標把自己困在這個狹小的範圍內,如同置身於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牢籠之中,只能在自己設定的囚牢裡獨自掙扎,在黑暗中迷茫地尋找出口,卻總是無功而返。
有時候,在寂靜的深夜裡,或是在喧囂過後突然安靜下來的片刻,當我試著與內心深處的自己對話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會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一種對自身狀態深深的無奈與悲哀。
我彷彿看到自己就像一個被歲月無情蹂躪後的破舊玩偶,身體裡的填充物散落得到處都是,不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而是呈現出一種令人心碎的破碎感。
我的靈魂像是被無數次的挫折、失望和痛苦給切割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這些碎片有的承載著童年時期被忽視的孤獨,那是一種在人群中卻彷彿置身於荒島的感覺,小小的心靈在渴望關注卻得不到回應時,就悄然地裂出了一道縫隙;有的銘刻著成長過程中遭遇的失敗與挫折,那些在學業、社交或者夢想追逐道路上摔倒的瞬間,每一次的摔倒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將原本就脆弱的自我又狠狠地砍下一塊;
還有的夾雜著感情上的傷痛,那些被背叛、被誤解或者是求而不得的苦澀,如同毒藥一般侵蝕著我的內心,把曾經完整的心腐蝕得千瘡百孔。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時常陷入一種自我否定的泥沼。我會想,如此支離破碎的自己,就像是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在生活的海洋裡勉強漂浮著,隨時可能沉沒。
我這樣的狀態,怎麼能夠靠近任何人呢?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