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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嘯龍輕輕地運動著,好像怕驚擾了什麼人似的。
樓越急切地喘息著,開始一次次向他頂出去,不滿地對他說:「用力啊,你怕什麼呢?我都不怕。膽小鬼。」
「我怕什麼,倒是你……」譚嘯龍嘟囔著,一隻手撐住圍欄,一隻手按住她的小腹,加大了幅度和力度,一口氣接連不斷地橫衝直撞,她馬上呻吟著尖叫起來。譚嘯龍停了下來,緊張地問:「是疼了?」
「沒有,不是,」 樓越頓了頓,轉身對他說:「譚嘯龍,我想要你像你對別人那樣對我。」 她喉嚨忽然堵塞了,於是使勁嚥了一口,接著說:「像不要命一樣,像要殺了我一樣。」
譚嘯龍遲疑了。他在黑暗中摸到她的臉,想摸到她臉上的表情。
樓越的表情一變:「你不是喜歡說,想乾死我嗎?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的嗎?來啊,就這麼幹。」 她抓起譚嘯龍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 她命令道。
譚嘯龍照做了。他調整著每根手指的位置,讓手掌心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支起一點空間,避開她已經在湧動的喉頭。
「再用力一點,」樓越繼續指示,多了一點哀求的意味。
「我怕弄得你難受,」 譚嘯龍解釋著:「真的要我這麼搞?幹嘛呀?」
「你還是譚嘯龍嗎?」 樓越加大音量說:「你根本沒用力。讓我說不出話來才是對了——」
她感到呼吸忽然停滯了,氧氣直接被掐斷,沒了聲音。
他們默契地配合著。馬上就找到了一種古怪但有效的姿勢,直接劃入最深處。這意外的驚險和驚喜令二人都倒吸一口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知不覺掐得更用力了。樓越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譚嘯龍,他好像也忘了呼吸,在經歷跟她一樣的窒息感。空中掃過的燈光,像監獄夜晚的探照燈一樣,隨機落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忽明忽暗,大部分時候是暗的。
譚嘯龍開始一次次地靠近她,努力靠近她,用力靠近她,然後又被她推開,被她拉回。他更努力地靠近她,終於看清一點她的表情。在他們近得不能再近的時刻,樓越伸出手,也扼住了譚嘯龍的脖子。他的喉結劇烈地拱動了一番,停止了掙扎。
她一用力,便感覺到譚嘯龍在她體內變得無比堅硬。他們在真空的沉默中共享著同樣的自由。她可以殺死他,她想,正如他有能力殺死她。
樓越難以置信地看著譚嘯龍,嘴唇輕輕顫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口型,輔以眼神,繼續傳達著指令,模糊而具體:操我,幹我,讓我死去再活來,讓我忘了一切:也就是說,和我相愛。
譚嘯龍似乎完全接受到了她的資訊,他的眼睛和臉上細微的皺紋戰慄起來,一直沿著脊柱往下,風馳電掣傳達到了腫脹的器官,好像是那裡,又不只是那裡,被撐開了更多的罅隙,他們的身體又近了一點——她不知道還可以如此契合,不僅嚴絲合縫,而且甚至更多,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她已經不知道是譚嘯龍進入了她,還是她進入了他。
他們嵌合在了一起,也就沒有了痛楚。在融為一體的同時,又不停地撕開牽拉,快感透過她傳向他,貫穿了兩人的神經,實現了完美的閉環,迴圈往復,螺旋式上升。
她抓在譚嘯龍背上的手扣得更緊了,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時間似乎已經逼向極限,但她輕搖著頭,用眼神告訴他不許退縮,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也不退縮。譚嘯龍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又絕望又順從,她幾乎要感動得哭了。但她怕他誤認為自己想退縮。絕不,她還沒逼近死亡,沒看到死神猙獰的面目。於是她繼續看著譚嘯龍的眼睛,看著他眼白上冒出了越來越多血絲。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眼前只有一條路,在力竭前他們一起儘快攀登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