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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顫抖,將他抱得死緊,那份濃烈在拓跋魁心口一緊,沒能狠心將她推開。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縱然是,這副鐵石心腸在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醜陋女子面前早已出現裂縫。
拓跋魁僵直著身子,不習慣鍾瑤太過親匿的接近咳了幾聲掩飾他的尷尬,“我是怎麼了?我不是在荒郊跟風他們打鬥,怎麼現在會在這裡?這兒又是哪裡?”
“你喲!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鍾瑤半真半假地斥責,雖然是斥責,仍舊脫不掉那濃郁的愛憐。“你在打鬥時受了極重的傷,而且還中毒,險些丟了性命,這裡是爺爺找來的寒霜屋,幫你解了宗喇彌下的千日醉,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提,到宗喇彌,鍾瑤就一肚火。
哼,現在宗喇彌與富察哈敏應該已中了蠍子毒,痛不欲生。
“千日醉?”這三個字引起拓跋魁的反應,他突地用力揪住鍾瑤的纖肩,追問道“你說宗喇彌對我下千日醉?”
“是啊!他和富察哈敏計劃將狼族獻給突厥,所以乘機將你撂倒好方便行事。”在他強勁的力道下,鍾瑤幾乎無法呼吸,細聲囔道:“你………快勒死我了,快鬆手。”拓跋魁這才失魂似的鬆開了手,臉色驀地一暗,鍾瑤立刻退了一步,大口呼吸空氣,沒發覺他的異狀。
低鳴的產音在空氣中凝結的片刻響起,登時贏得兩人的注視。
拓跋魁一愣,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銀白色的身影一躍,飛撲到主人寬厚的胸膛,喜孜孜地舔著他的面頰,好不開心。
鍾瑤見狀,怕濤壓疼了拓跋魁,急忙拉過他道:“濤,你壓到魁的傷口了,別淘氣了,先下來吧!”濤雖不捨卻順從地跳到地上。
鍾瑤不經意自己說錯話了,她不該知道銀狼的名字,且濤也不會對陌生人如此聽從。拓跋魁雖然受傷了,洞察力還是很敏銳。
不怕濤且知道濤的人,除了蒼狼一族的成員外,就只有師父恨天長。那麼她是誰,答案立別呼之欲出。不是潑辣病人老三藍鯨,就是調皮的的老七紫狼那麼一切都有個解釋了。乍見她時有熟悉感,那股每每見著她就自然而生的不捨與愛憐,次次為了她破戒。
再者喀爾東回狼族時被札木頓攻擊,危急時出現救了狼族的紫狼,其實就是眼前這個無鹽女。
拓跋魁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老七,你不好好待在中原過輕鬆自在的逍遙日子,跑到烽煙四起的狼族來幹嘛?”明明是在為她擔擾,出口的語氣卻萬分嚴厲,嚇得正微笑注視著濤的鐘瑤身子一僵,無法反應。
“你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鍾瑤牽強地笑著,被他突然的揭穿弄得手足無措。該認?該否認?她全亂了章法,她還沒有心理準備以紫狼的身份面對他。
“我去跟爺爺說你醒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不敢與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相對,她隨意找個藉口,趕緊退出寒霜屋;狼狽而逃的她錯過了一雙緊隨她的有情睛眸。
儘管逃吧!他歡送她脫逃的時間也只有現在,下次再也不允許她自他身邊逃離。他在死裡逃生再見到她後,竟再也興不起往日那種自尋死的念頭。是的,他不否認自己是故意傷得那麼重,只為了擺脫在他心底多年,教他痛不欲生的夢靨。
但是不再逃避了。拓跋魁在心頭默默發誓。
“這裡這麼大,該上哪找爺爺呢?”出了寒霜屋裡曲折迴旋的長廊,鍾瑤還真不知道該從哪找起。
心不在焉的她,還為著拓跋魁認出她而憂心仲仲。該如何面對他?一旦以紫狼的真面目出現,那麼聰明心細的他一定輕易察覺她真實的感情。她是如此戀著,如果這份情反倒被他當成笑話,那麼她寧願抵死不承認。
可是,她又怎能如此灑脫?若不是對他的心意如此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