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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他輕咳兩聲,隨後學著道人的方式也稽首一揖,衝面前少年拱手言道。
“師尊請駕。”
說話間少年雖任有異感卻也依舊不言語,他平靜望向陳濁,隨後緩緩抬起左手。
在兩隻鬼東西的注視下,李嵐清將小指無名指輕輕勾回至掌心一寸,再以大拇指魚紋掐住無名指第二魚紋側方,同時豎起剩餘兩根手指——
下一秒,少年眸中陡然精光大盛,周身更有數道流光飛速閃逸,眨眼的工夫,股股洶湧氣海便自他腳下澎湃而出滌盪開來,惹得數丈之內飛沙走石塵土漫天。
少年此時已是左手掐訣立於胸前,口中念道。
“風解池冰,洞天火明,子午流柱,萬物呈怸,周流天下,不拘山河,急急如律令,龍蹻,御!”
訣成咒出,隨後一道黑影便自少年身後那柄黑匣子內轟然射出,裹挾著森森寒意如磁懸浮一般,倏然橫於兩鬼身前。
竟是柄三尺九寸的黑色八面玄鐵劍。
與以往見過的所有道兵不同,李嵐清手裡這一把並非桃木所鑄,可以看出其物周身一色,無論劍首劍柄劍格乃至整體劍刃皆是墨如玄鐵,寒光凜冽。
唯獨劍脊三開部位被條條金色物質貫穿首尾,威霸絕倫卻又怪誕邪性。
不僅如此,當下還有陣陣金色霧氣自劍身騰起,觀之好不嚇人。
,!
陳濁知道這肯定是件寶貝,不過到底沒啥眼福——
也就只瞅了一眼,本還懸浮著的劍身之上,便赫然閃現出一雙樸實無華的十方靴。
利劍一經出鞘,李嵐清便已是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待穩穩落於劍身之上,陳濁便見其居高臨下睨了自己一眼。
而後伴隨一聲刺耳嘯叫,李嵐清就這麼直接御劍而行,颯然離去。
被人裝到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望著李嵐清以超過那輛suv數倍的勢頭消失於夜色之中,陳濁內心深處有什麼也在這一刻被熊熊點燃。
這種熾熱強烈且樸素的情感很快,也將身旁之人的情緒感染。
啊不,之鬼。
察覺到陳濁不太對勁的樣子,花泠柔似乎是意識到了點什麼,她略帶忐忑地小聲詢問道。
“你怎麼……”
了字都還沒能說出口,陳濁便猛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目光炯炯鄭重說道。
“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倆了,你懂我意思吧?”
花泠柔聞言一愣。
她不明白為何面前這傢伙會突然說出這麼曖昧的話語,明明他們今天才剛剛相遇相識甚至都還沒相知,他怎能……
怎麼能對自己如此輕薄?
不過雖在氣質上不及那少年小道,但作為同類,自己這二百來年的寂寞或許他真的能懂……
“我、我懂,我……我都可以……”
話道此間,花泠柔突然羞紅了臉。
她額頭深埋,身上那件掛了兩百多年的破布似乎終於讓她在這一刻感到有些難為情,侷促之下兩隻纖纖玉手更是不自覺地扯住衣角盡力往下拉拽,想以此掩蓋當下激動澎湃又不知所措的小心思。
陳濁顯然不曉得面前這傢伙在幹嘛,見她那顆頭顱越垂越低,他連忙將其捧起,當下又聽她這麼一說,當即兩眼放光急急說道。
“太好了!那你趕緊蹲下!”
啊……
雖說作為古人花泠柔也不是那種古板迂腐的性格,但她也著實沒料到面前這傢伙居然色膽包天到如此地步——
在這荒山野嶺,在這宅院門前,在這一排排白色燈籠的幽光照射之下,他居然……
他居然……
直接就讓自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