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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石門後,橢圓形的平臺連著一條深邃見不著底的橋樑。
橋樑兩側每隔五米便有一盞煤油燈提供光源。
頭頂是冰冷濃郁的黑暗,整座墓地宛若建在地下,陰冷恐怖。
蘇宇的意識逐漸模糊,卻在乎不得這些,他只知走,一直走。腳步聲在廣闊的地下墓穴中迴響,空蕩蕩。
也不知走上多久,身體的疲憊令蘇宇的眼皮開始打架,沉沉欲睡,大概這一閉眼便是死亡,再也無法醒來。在明暗交錯中,蘇宇隱約瞧見一道座椅。
那是由枯骨與黑金石堆砌而成的寂靜王座,若是坐在上邊放在扶手上如同與枯骨堆砌的手掌十指交錯,陰森。
蘇宇抬頭,定睛看去是一具白骨,它身上的血肉早已乾涸,不知死去多少歲月。
那雙眼窟窿淡漠冰冷,另一手撐著頭顱,宛若睥睨萬物。
正當蘇宇打算再走近一步時,自那白骨骷髏中傳來聲音。
“獲取傳承者需經受考驗,你擁有死亡之戒受死亡海認可,具備資格。”
蘇宇抬頭直面骷髏,用著虛弱至極的聲音回應:“我不想獲取傳承,我只想了解這個世界,瞭解『歸亡死域』,以及……瞭解我。”
沉默。
不一小會兒聲音再度傳來,“獲取傳承,一切自有分曉。更何況,它本來就是你的。”
呼呼。
蘇宇喘息著,體力的急劇消耗令他連說話都需要醞釀許久。
正當準備開口詢問時,地下墓穴刮來一道呼嘯聲,像是凜冽寒冬中刮來的刺骨冷風。
隨著風聲掠過,骷髏化作齏粉。粉末消散在王座上,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王座上升起的一道旋渦。
透過旋渦,另一方世界的模糊影像映入蘇宇的瞳孔。
緊接著傳來的,還有一聲絕望的槍響,如此熟悉。
在戒指的指引下,蘇宇一點點向旋渦走去,直到伸手觸碰的一剎那整個人被猛地吸入。
待到蘇宇再次睜開眼時,月色正圓。
周遭是簡潔的床被,乾淨的裝潢與窗臺上靜靜盛放的月曇,美極了。
透過窗戶,天空晴朗一片。
“我…這是在哪?”蘇宇的疲憊快要壓垮全身的氣力,感受著軀體與血肉的存在卻無法控制身體分毫,“是夢……嗎?”
宛如朦朧夢境中的第三人稱,蘇宇感到身體被柔軟平靜的水面襯托著,無法下沉,眼前是光怪陸離的世界。
時間飛快流動,世界的事件一件接一件地進行著。
蘇宇看見,他來到舞會上,身著宮廷正裝燕尾服,面戴半白半黑的、沒有任何雕飾的面具與一位美麗動人的精靈小姐結識。
他們在音樂下翩翩起舞,配合默契,成為眾人的焦點。歡呼聲此起彼伏,雀躍愜意。
舞會過後,二人順著月色越過被花叢簇擁的鵝卵石小徑。蘭亭小酌,對飲成雙,月色與醉意寫滿緋紅的面頰,氣氛逐漸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曖昧。
再往後,二人不時便會結伴同行,世界的奇妙與參差成為最美好的記憶。巨龍噴吐火焰,地精啃咬金幣,獸人粗魯蠻橫的掠奪,荒原上在荒原上的美妙歌聲……
關係隨著事件的累積而逐漸加深,兩顆心緩緩靠近。
直到有一天,蘇宇來到精靈小姐的耳側傾訴情話,卻在下一刻猛地向刺出匕首。
匕身沒過心臟,從背後探出刀尖,帶著鮮血。
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拼盡氣力最後說出的話語彷彿不是在責怪,反是祈求著詢問。
月色如故,蘇宇搖晃著手中的黃水晶吊墜,面色冰冷。
那翕合卻道不出話的嘴唇似在猶豫,最後終是不吐出任何解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