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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江嬤嬤興致勃勃地領著吉祥如意佈置新房。
高嬤嬤拉著雪娘說些私密話,還給了她一本宮中內用的小冊子。
這本比當日柳老夫人給的要精細美觀多了,畫工精湛,姿勢與花樣還多了好些。
雪娘臉紅撲撲地不敢多看,高嬤嬤悄悄叮囑她,不必太拘謹。
“你記著,夫妻敦倫,是天道,也是人倫,一開始順著夫君便可,慢慢地適應了,也要自己舒服才好,別太拘著自己,你舒服了,夫君才會更歡喜。”
江嬤嬤則擔憂地叮囑她,洞房花燭夜,千萬要忍耐,順從。
哪怕痛得厲害,也不能高聲哭泣,或者蠻力抵抗,掃了姑爺的興。
這門親事本來就結的勉強,好不容易等來圓房,要是再不順利,日後怕是更加艱難。
江嬤嬤的話,讓雪娘不由得肚子抽痛了一下。
午後她被按到床榻上,高嬤嬤說:“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大概點了安息香,雪娘只覺一覺黑甜夢鄉,睡得又沉又綿長。
醒來時,她整個人都散發著粉色的光。
養足了精神,面板泛著水光,猶如春日新綻的花朵一般,絲絨般柔滑。
高嬤嬤給她選了一套粉色的衣裳,略顯輕薄。
已是十月裡,夜間有些寒,屋裡生起火盆,暖洋洋的,衣裳單薄也不覺冷。
暮色四合,洛子清終於來了。
一身月白色家居衣裳,襯得他如玉如竹,修長俊秀。
雪娘站在內室,映著燭光,粉色的人兒熠熠生輝。
洛子清慢慢靠近,雪娘略顯不安地低聲問:
“嬤嬤備了酒菜,公子可要用些?”
洛子清輕輕嗯一聲,桌上的菜品並不複雜,白玉豆腐,清炒蘭花片,八寶什錦雞,珍珠丸子羹。
酒是高嬤嬤特意弄來的合歡酒。
雪娘斟了兩杯酒,一杯放在洛子清手邊,自己執一杯。
她舉杯輕輕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將酒灌了下去。
酒有些嗆喉,雪娘微微咳嗽幾聲。
高嬤嬤說這酒是助興的,飲了她會舒坦些,二公子也會更有興致,更盡興。
洛子清喵了她一眼,伸手盛了一碗珍珠羹,遞給她溫聲道:
“先吃些東西再喝,會好受些。”
他慢慢地用了飯菜,喝了一碗羹,才執杯飲酒。
這酒綿長軟口,高嬤嬤送來的,應是宮中珍品。
洛子清很清楚,這是什麼酒。
那些紈絝們去青樓,都會飲這種合歡酒,無傷大雅又能助興。
他第一次被帶去青樓,差點著了道。
喝了兩杯便覺下腹火熱,那清倌人靠上來,幾乎把持不住。
全憑著神識一絲清明將人拍了出去,他拔腿就走,跳進清水湖裡洗了個澡,才壓住那股邪火。
今日這酒一嘗便知,是加了料的,而且很足。
洛子清嘆了一口氣,也罷,祖父和祖母說的才是正理,既娶了她,夫妻敦倫之禮,本就是應當應分。
圓房於他,原不是什麼難事,只需略放縱自己,釋放出內心那些念想罷了。
洛子清連飲三杯,看著雪娘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她似乎有些醉,不再是那副羞澀忐忑模樣,支著腦袋杏眼迷離地看著他,笑逐顏開,豔若桃花。
“你醉了。”二公子伸手輕撫她下巴。
“我沒醉。”雪娘心想,我怎麼會醉?
北疆冬日裡嚴寒,她從幾歲起就跟著爺爺喝燒刀子取暖,酒量怕是他都比不過。
此刻渾身暖洋洋的,她心裡說不出的歡喜,連那隱隱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