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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彩與茗煙知道自家主子壓著怒火,直到前日間臉色才突然好了些。他們兩個私下裡早將今日的情形商議了百次,只小心著怕再出什麼意外。
茗煙等在那獅子後頭,終於見謝彩繞宅回來,便迎了上去。
顏府的大門也忽然開了,身著官袍的顏子騫獨自出來道:“妹妹還在梳妝,勞煩新郎再等一等。”
話音未落,鄭合宜已開口回道:“婚嫁大事,一生一次而已。新娘子愛美亦是無可厚非。我在此等著就是。”
底下存心看熱鬧的,此刻都咂摸出了滋味。
顏府不喜歡這個女婿,而鄭大人也不想要這場婚事。兩邊好似都是被趕鴨子上架,按頭成的這門親。
長安城裡最不缺新聞,原本來看這出戏的人就不少,已經都在起鬨了。
顏子騫正要回去,忽然發覺身後多了個人。
茗煙手裡抱著兩隻繡滿了吉祥如意紋的紅袋子,裡頭塞得鼓鼓囊囊,臉上全是討好。他嚥下質問,直接將人帶了進去。
顏府之內,倒處可見喜字紅綢,氣氛倒是做足了的,只可惜喜氣處處卻不見人。這麼大的庭院,倒顯得有些像是熱鬧散場後的空蕩落寞。
顏子騫帶著人,一直走到後宅那條鋪好了紅綢的花路前,側臉輕咳一聲,便獨自往另一邊去了。
小院中。
雪媽媽推門進來,只說外頭的動靜像是迎親的人到了多時了。謝從安這才慢慢睜開了眼。
“什麼時辰?怎麼這樣早?”懶腰才剛伸了一半,那幾個已忙顧不上回話,將她拉了起來,又是從頭到腳的一番整理。
要出去時,暮雪發現桌上的蓋頭不見了,一屋子人頓時慌作一團。
謝從安卻不以為意,直接推門去到廊下,聽起了外頭的動靜。
她好奇著為何遲遲無人來催妝,卻驚覺這府裡竟比著昨日還安靜許多。
寒煙突然衝出來將她扯住了,還回頭讓兩位媽媽也過來一起將她拉著,嘴裡嘟囔著什麼。
謝從安仔細聽了一耳朵,發現她說的是“主子今日可不好上牆爬樹。”頓時哭笑不得,轉對她們幾個掐腰瞪眼的一番恐嚇,想了一想,又要她們去將院門開啟。
這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自然是誰也不動。謝從安索性袖子一擼,準備親自動手。
鬆鬆搭著鎖釦被她一把扯掉。突然間,失而復得的蓋頭從天而降。謝從安指間用力,院門順勢而開。
茗煙剛才順著那一路紅毯尋到了小院子跟前。只是此處無人又大門緊閉,裡頭還有女子的聲音,正在困惑間,忽然院門開啟,一位蓋著金鳳蓋頭的新娘子出現在面前。
她身後站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鬟婆子,顯然就是今日的主角了。
茗煙傻傻站著,還沒想好要怎麼交代清楚這裡的安排。那位遮著蓋頭的新娘子卻似是腳下生目,徑直過來接了他手裡的袋子,還利索的開啟看了一眼,回手遞給了跟來的女子,“拿著。”又喊了一聲:“白蓮花。”
一道身影瞬間飛來,落在了茗煙身側。
只見是位容貌俊美的公子哥,一身白衣賽雪,皺著眉頭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新娘。
“勉強尋來的,你看看如何?”
茗煙看著那顆水靈靈的大蘋果,完全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謝從安在蓋頭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人果然是個審美強迫症,這蘋果從大小到顏色都已經是無可挑剔了。
她讚了聲極好,拍了拍曾法書的肩膀,示意他轉身,自己直接趴了上去,高舉著果子大喊一聲:“走嘍!”
衍聖公府門前。
時辰越晚,外頭的人越多。
許多看熱鬧的人來了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