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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致眯起眼,直接跳躍到了另一個話題,「你還是第一次?」
末音是降調,是披了問句皮的肯定句。
分明不是什麼值得批判的事,溫沐葵卻在他審視的目光中無端心虛起來,「嗯。」
霍衍致終於抬起手,順著她的脊背向下撫了幾下,算是安撫,「別怕。」
溫沐葵忽然覺得,和她手足無措的窘迫形成了鮮明對比,霍衍致像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她還是第一次。
她以為霍衍致會象徵性說些什麼,類似我以後會對你好、我會珍惜你之類的虛偽承諾。
可是什麼也沒有等到。
霍衍致放緩了動作,在她耳後留下密密匝匝的吻,輕啄,輾轉,耐心地等她融化放開。
很溫柔。
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像被剝落了最後一片蛋殼的水煮蛋,溫沐葵抓著他的肩胛骨委屈哀求,「可以關燈嗎?」
「開著吧。」
床頭燈一直亮著,明晃晃的亮著,在牆上投出了旋轉的菱格光影。
溫沐葵不太能喝酒,她酒量一直不好。
獨角獸水杯就放在床頭櫃的邊緣,紅酒還剩半杯,在床沿的晃蕩中,「哐當」一聲,是水杯砸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別管。」分辨不出這低沉的嗓音來自何處,她被一雙大手矇住了眼睛。
酒味瞬間在鼻尖馥郁,往空氣中暈染出了微醺的酒意。
酒意帶來的迷幻眩暈感越來越重,意識和理智在浪潮的湧動中逐漸散漫。
「不要忍。」男人喑啞的嗓音引導著她,就如同他的身體在做的事一樣。
明明白天還是晴空萬裡,此刻外面卻突然下起了暴雨,閃電在夜空中炸出悚然的耀眼光芒,碩大的雨滴狠狠摔在玻璃窗上,砸出噼裡啪啦的鈍響。
雨水順著沒有合攏窗沿漫進屋內,和地上的紅酒融為了一體,黏膩的紅紫色液體浸濕了窗邊飄搖的白色輕紗簾。
伴著急促的雨聲,從未聽過的嬌聲嚶嚀從喉嚨裡溢位。
溫沐葵終於放開了自己,隨著海浪的裹挾,隨波逐流。
「你的面板很好,很光滑。」
指尖順著脊背若即若離地劃過,指腹下的女人隨著滑動勾起身子,像一隻垂死的天鵝。
霍衍致用戲謔的眼神垂眸看著,彷彿在看一隻搗蛋的寵物貓。
冷風從半敞的窗戶縫隙中鑽了進來,在不加遮掩的面板上激起一片戰慄,溫沐葵往身邊唯一的熱源處縮了縮,白皙的臉埋在烏黑的髮絲下,「以前上學的時候,郭亞就常笑話我,面板好但是腿短。」
「腿短?」霍衍致覺得好笑,隨手比劃了一下,「這麼長,還短?」
溫沐葵換了個姿勢,把精瘦的腰抱得更緊了,「郭亞個子很高,有173呢,她拿她自己的和我一對比,當然就嫌我腿短啦。」
「那是她沒有被你的腿勾過。」霍衍致臉不紅心不跳,彷彿說出口的是一句什麼打雷要下雨之類的自然規律。
突如其來就開黃腔,「你這人真是——」
溫沐葵又羞又怒地捶了他一拳,不敢直視他,乾脆把臉埋在霍衍致的頸窩裡,半真半假的撒嬌,「我好睏……」
霍衍致停下了那隻逗弄她的手,「睡吧,我走了。」
「你要走嗎?」溫沐葵猛地坐了起來。
意識到語氣裡的詫異太過,她乾澀地清了清嗓子,「很晚了。」
「還好。」霍衍致已經起身,開始穿戴衣物。
「下大雨了。」溫沐葵隨口掰扯了個理由。
霍衍致穿好西褲,應對如流,「我有車。」
視線落在牆邊的汙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