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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冉禁拉了回來,交待她:「我和遲理分手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她。」
「你覺得輪得著我說嗎?全世界都知道了。」路司勍說,「行了,我睡了,因為你的案子我還得避嫌,明兒個得出差,八點的飛機折磨誰呢。哎,掛了。」
「晚安。」
冉禁結束通話了電話,重新回到了人群之後。
此時遲遇上好了香,幾段還帶著火星子的香灰被她碰了下來,落到手背上。
站在人群之後的冉禁,一直都如無聲息的影子一般,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當她看見遲遇手背被燙紅了還渾然不在意,眼下兩道淚痕也沒有去擦,此情此景,讓她靜若止水的眼眸之中生起了一絲波瀾。
「喵。」
一聲軟綿綿的貓叫,露露安靜地走到遲遇的腳邊,嗅她的氣味,確定是老相識之後站了起來,用前爪扒她的褲管。
這是露露要她抱的訊號。
看到露露,遲遇不禁潸然淚下。
十六年前,母親病重過世,父親太過憂思不到半年的時間也隨母親一塊兒去了,留下只有二十出頭的遲理,以及六歲的遲遇。
遲理知道自己應該承擔起一位姐姐應該承擔的一切,她放棄了理想,賣掉了畫室,接手了當時已經破敗不堪的遲氏,一邊照顧妹妹,一邊努力把父母留下的產業發揚光大,也算是留住家人的念想。
當年姐妹倆窮得要命,家裡那麼多親戚,只有本也不太富裕的姑姑和姑父省吃儉用來幫襯她倆,原本是沒有多餘的錢養路邊的小野貓的。
那日姐姐來接遲遇放學,遲遇看到了被大雨澆得通透,氣息奄奄伏在路邊等死的露露,不忍心,但又不想給姐姐製造麻煩,就把自己一直不捨得吃的肉鬆麵包留在它身邊。
遲理看見了,便問她:「怎麼,喜歡那隻貓?」
小遲遇沒有回答,拉著姐姐的手問:「它爸爸媽媽呢?」
「可能死了吧。」
「難怪。」遲遇說,「那它和咱們一樣,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大概是當時遲遇說的這句話觸動了遲理,遲理將露露抱了起來,沒讓它繼續在外風餐露宿,給了它一個遮風避雨的家,撿回一條小命。
這麼說起來,姐姐一直都很有同情心,無論對露露,還是當年差點死在巷子裡的冉禁。
「露露」這個名字是遲遇起的。
溫柔地撫摸露露,露露一如既往乖巧地臥在她懷抱中,見她哭,就像是通了人性,輕輕將她的淚水舔去。
露露舌頭上的倒刺颳得遲遇有些痛,遲遇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將它放下。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貓又是非常敏感的動物,聽見稍微匆忙一點的腳步聲都會受驚,立即逃走。
露露在這房子裡住了很多年,熟悉這兒的所有動線,它一躍而起跳到沙發背上,一掠而過,靈活地鑽進了書櫃和天花板中間,無聲無息地藏了起來。
當年露露來到遲家時帶它去檢查,醫生看過它的牙齒,推算它應該有兩歲了,到今年露露十八歲,按照貓的年齡算已經是高齡,身手依舊矯健得看不出真實年齡。
遲遇發滯的目光追隨了露露一段路,風塵僕僕趕回來,還未適應時差的她因為疲倦,腦中一時空白,只與姐姐的遺照隔著一層玻璃對視。
直到身後越來越吵鬧的對話聲擠進她的耳朵,她才漸漸回過神,看向身後。
靈堂門口,遲家的一群遠房親戚們將冉禁圍住,不讓她前進,也不讓她後退。
冉禁手裡握著一包紙巾,面色如霜地看向前方,從遲遇的角度正好能發現,冉禁並沒有看著遲家任何一個人。
「既然小妹回來了,你也該走了。大家都是體麵人,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