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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胃又開始作亂,沒關係,遲遇跟自己說,我帶了藥,吃點藥就好了。
只是頭怎麼也越來越暈?
冉禁刷房卡的動作停下來了。
回想剛才遲遇握著她胳膊時的體溫,太燙了。
小遇身上還帶著雨水的氣息,莫非淋雨發燒了?
冉禁見遲遇動作緩慢地刷開房門,眼神半眯,扎著高馬尾的鬢角沾了不少因疼痛而起的汗水,挪著步子往裡走。
冉禁立即無聲地靠近,在房門要關上的一瞬間輕輕用腳尖頂住了。
透過門縫,她見遲遇沒有回頭,應該沒發現她跟過來了。
遲遇無力地走向沙發邊,倒了上去,沒再動彈。只有後背還在微微起伏,手還壓在胸口正中,看上去疼得厲害。
遲遇的揹包放在臥室的床頭,這是間套房,此刻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專心抵抗著胃痛和發燒的暈眩,一點兒去臥室裡拿藥的力氣都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陷入了沉睡。
……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瓶掛完燒就該退了。」
林醫生回頭對一直站在門邊的冉禁說:「胃麼,得靠養,藥物只能暫時緩解。」
「她睡熟了嗎?」
「嗯……」林醫生觀察遲遇,說,「她這會兒還燒著,睡得挺沉的,應該沒那麼容易醒。」
冉禁將遲家的私人醫生林醫生叫來幫遲遇檢視了病情,沒什麼大礙,冉禁稍微放心了一些。
林醫生問冉禁還有沒有其他事,冉禁搖搖頭:「多謝林醫生。」
意思是你可以離開了。
林醫生在走之前,目光在冉禁的手臂上停留了一會兒,問她:「冉小姐最近右臂的狀況怎麼樣?還有再感染嗎?」
冉禁的指尖因為她的話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
一直沒好的傷口,被再一次劃開,甚至是直接用手指將剛剛癒合的傷處摳破,這是過往的六年裡常常上演的一幕。
遲理捏著她的手,看血沿著她的白皙的肌膚往下淌,一紅一白,萬分刺眼。
冉禁被她制在牆邊,手臂拎高,頭反向垂下,不言不語,從不喊疼的她就好像天生不知苦痛。
「疼嗎?」遲理的問話並不像是在意她的感受,畢竟此刻折磨她的是遲理本人。
「你的血也是紅色的啊,現代科技真是讓人驚喜。」遲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頭抬起來。
冉禁臉色不太好,額頭上有些薄薄的汗,嘴唇又因為忍痛而被她自己咬破了。
「永遠記得自己是誰,對你,對我和小遇都好。」遲理將她手臂甩開,摘下沾血的手套,丟進垃圾桶裡,還嫌有點噁心,走到衛生間洗手。
那次之後的兩天,又因為冉禁偷偷給遲遇送胃藥的事情被遲理發現,傷口再次被遲理粗暴地劃開。
右臂裡埋藏著的晶片已經被休眠了,在還沒來遲家之前,她想要整個去掉,結果傷口過深加上居住環境太差,又因為怕暴露行蹤不敢去醫院,造成了感染,右臂差點落下殘疾。
幸好有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去治傷,這才保住了手臂。
後來她一直在為這人賣命。
被遲理帶到遲家後,一開始遲理是不答應她修復傷疤的。
「你們複製人呢,得和我們人類有點區別才是。」遲理說,「不然我也混淆了怎麼辦?」
那時冉禁將遲理當恩人,對她言聽計從。
當時遲理也只是偶爾敲打她一番,讓她好好扮演「冉禁」這個角色罷了,受的傷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