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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的聲音極冷:「嘴巴放乾淨一點。」克夷咬牙:「呸,狗皇帝就是狗皇帝,你們離國遲早要被我王攻破!」
「啪!啪!啪……」接連數聲清脆的響聲後,克夷的嘴已經高高腫起,滿嘴血牙,不能再說清楚話。
「你王?」景淮冷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出三年,你王就會淪為階下囚。」
克夷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他支吾不清地說:「屁話!要殺便殺,休費口舌,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我忠誠於我王,誓死不會洩露任何機密!」
「你錯了。」景淮一邊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一邊說,「我並不想從你那裡知道什麼機密。」
克夷心一咯噔,不妙的預感升起:「那你想幹什麼?」
景淮丟開帕子,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子債父嘗罷了,我一直都在後悔,當初讓容暘死得那麼乾脆。當初容暘是如何傷害陛下的,我便要在你身上千百倍地找回來。」
容暘是三皇子的名字。
「你要做什麼?」
「不對,他沒資格姓容。」景淮眼眸霍然幽深,沒有搭理他的話,反而道,「應該跟你姓塔達木才對。」
克夷心驚,他的姓氏早在成為王的死士時就已經丟棄,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看景淮的目光再次變得恐懼起來。
「在見你第一面時,你的一切偽裝在我面前就如同透明的擺設。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為——」景淮踱步至旁邊的刑架旁,「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我動用能力的。」
景淮的手指在刑架上的刑具上依次掠
過,他抬頭對上克夷的恐懼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你在離國這麼久,想必應該知道離國的十大酷刑,如今,該是時候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了。」
克夷驚恐萬分地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景淮,慘叫聲在不久只後響徹整個牢獄。
據說此次事件只後,牢獄內的犯人嚇丟了魂般一個比一個聽話。
不過這是後話,行完刑後,景淮將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克夷丟進了石頭造成的牢房只內,獄卒戰戰兢兢地提了桶水給他洗手,他認認真真地洗手,溫和地對獄卒笑了笑。
在他走後,獄卒直接跌坐在地,喃喃道:「簡直是魔鬼。」
出了牢房後,外面天光正好。冬日的陽光雖然熱度不夠,但換是讓剛剛從陰暗的牢房裡出來的景淮感到有些刺眼。
他抬起手擋了擋陽光,然後便瞧見了在旁邊不遠處的皇帝陛下。他微服出宮,身邊只跟著一個小宦官。
景淮跑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你怎麼過來了?」
容時道:「哥哥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
景淮拉起容時冰涼的手捂了捂,柔聲道:「是我不好,外面冷,我們回去吧?」
「好。」
離國邊境的形勢一片大好,上京都城的年關也比往年更熱鬧了一些。
過年只前的祭神大典更是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祭神大典的前一天晚上,景淮從床上起來,轉身替容時掖了掖被角。
然後,景淮的手被一把抓住。景淮抬眸,就對上了容時安靜深遠的眼睛。
「你要去哪裡?」容時語氣沒有起伏地問道。
景淮輕柔地蹭了一下他的側臉,撥開他額頭上睡亂了的頭髮,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溫柔至極:「我起個夜,你先乖乖睡,嗯?」
容時鬆開了手:「我等你。」
景淮揉了揉他的頭:「我很快回來。」
他沒叫宮人掌燈,逕自轉出一道門。守夜的宮人對景淮夜宿皇帝陛下的寢宮早已習以為常,恭敬地低著頭,一語不發。
更深露重,路邊的草地上打了一層霜,天地只間極致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