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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步子轉過身來傾聽。待蘇瑾說完後,譚縱便又轉頭問清荷、蓮香道:“你們也這般想法?”
清荷為難地看了蘇瑾一眼,嘴唇微微張合了數息後,最終仍然還是情聖道:“妾也是一般認為。”說罷,卻是又偷偷看了蘇瑾一眼。
“陳大少與那個王動就是一對兒紈絝。”蓮香說話態度卻是直接了許多:“他們稱不離砣砣不離稱的,天天混在一塊兒,能有多少區別。”
蓮香這話說的乾脆,可大夥都知道她這回完全沒說到點子上,因此自然也就沒人在意這話裡頭的一些個東西,便是清荷也懶得去教她了。
“小瑾兒,你還是多看看吧。”譚縱知道了幾女的答案後,心裡略微盤算一番,最後卻是把答案爛在了肚子裡頭:“人這東西複雜的很,所謂合不合的,可能有利益因素,也可能是因為他看到了別人沒看到的東西。不過,不管怎麼樣,一兩件事情說明不了什麼,想看清楚一個人還是得多看看才行。”
譚縱說完,也不管三女聽的懂聽不懂,便自行出了門往樓下去了。
待譚縱到樓下,這才發覺大堂裡頭已然躺了一地的人,裡頭五個自然是那些跳樓的稅丁,其他的譚縱沒見過。不過聽那些個群眾說的,裡頭有個叫什麼何鐵手的倒是在南京城裡頭出名的很,本是南京城的稅丁,是出了名的棘手人物,卻不想被人幾下給放倒在了地上。
最關鍵的是,對方肩膀上還抗著個人——竟是用一隻手就把這何鐵手給放倒了!
不過譚縱卻沒什麼好奇怪的,那抗著人的不必多說,自然是岳飛雲無疑。以岳飛雲堂堂血旗軍百人將身份,放倒一個在南京城裡頭作威作福的稅丁有什麼可奇怪的。
不過待譚縱聽完,又拿眼掃了一圈這大堂後,卻是忍不住笑了——這趙雲安、岳飛雲、韋德來一行人已然走了個乾淨。
“就是他,適才包房裡頭他也在!這人定是那幾人的同黨。”大堂裡忽地響起一個聲音,甚至還混合著疼痛時的抽氣聲。
譚縱看的分明,那說話人的確是先前跑進房裡頭來的稅丁之一,而這會兒他用手指的卻是自個——他譚縱!
“看來好戲終於要到**咯,只是不知道這會兒是誰跳出來。”譚縱心裡頭冷笑一聲,作好表情,隨即大步走上前去,指著自己鼻子,厲聲道:“你瞧清楚了,是我打的你麼?”
那稅丁被譚縱氣勢所攝,一時間竟是囁嚅了許久,最終總算是吐出兩個字道:“就你!”
“好,好極了。”譚縱卻是哈哈大笑一聲,抬腳就朝這人踹去,一邊踹一邊喊道:“我打了你,我打了你,我是不是就這樣打你的!恩,做什麼死,給我說話!”
譚縱這回有意把事情鬧大,因此踢的正是這人腿上的骨折部分——這人傷勢本來就不輕,雖然有翠雲閣的隨堂大夫弄了個臨時的夾板,可也僅僅是固定住了腿,又哪能跟後世的石膏相提並論。
這會兒被譚縱這麼一踹,那夾板頓時被三腳兩腳踢散了。那傷腿露出來後,又被譚縱不留情地踹了好幾腳,惹來一陣殺豬聲。
譚縱這番失當行為來的太過突然,便是宋濂以及手下一群巡捕就在邊上圍著,卻沒想到譚縱竟然會說也不說的就動起手來,因此一個個都是愣住了。直到那人殺豬似的聲音在大堂裡喊了十來息時間,宋濂及手下這才圍過來,連忙把譚縱拉開。
邊上的焦恩祿卻是逮著了機會,連忙扯嗓子高呼道:“宋濂,這回你是親眼所見了吧,可不是我焦大少唬你了吧。當著朝廷巡捕的面,公然傷害苦主,這譚縱已然是罪大惡極,你不將他逮起來押回府衙去還等什麼時候!”
被焦恩祿這番話一搶白,那邊宋濂頓時臉色不虞。慢步走到焦恩祿身前,宋濂眼神一瞪這紈絝少爺,冷聲道:“焦大少,莫非我適才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