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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這位男人已然是安王在南京府的一大助力。
只是蘇瑾這話當著趙雲安的面來說,那就算是十分無禮了。
即便蘇瑾與趙雲安相熟,即便蘇瑾的身份是趙雲安的幕僚——譚縱的妻,即便蘇瑾身後站著江南乃至周邊諸府計程車子,可這般與公然與一位皇子夾槍夾棒的說話,已然於理不合,若是真個追究起來,那是鐵定要問罪的。
雖然在大順律上這事的罪責著實算不上重,但這不妨礙底下的某些人亂扣帽子,古話說皇家無小事卻不是亂說的。
因此蘇瑾這話一出口,身後跟著的蓮香倒是不覺得如何,可清荷卻是被驚嚇出了一身冷汗——你若是與“蔣五”這般說話也就算了,這會兒既然“蔣五”已然恢復了正身,便等同於安王在此,你這般可不就是冒犯了皇家威嚴麼。
而蘇瑾是譚縱的妻,她清荷是譚縱的妾,此時兩人同為一體,除非她清荷首先朝蘇瑾開炮,否則若是蘇瑾被問罪,她怕是也難脫身去。除非她搶先開炮,直貶蘇瑾不是,說不得還可得點嘉獎,至少便能將蘇瑾打入牢裡頭,或許她一躍而上便可成了譚縱的妻。
只是,清荷又如何會如此不智,又如何會做出這等損人難利己的事情來!
即便是一心愛慕榮華的小蠻在此,怕是也不會如此造次。不僅如此,清荷反而多了許多對蘇瑾的擔心,只想著一個不好,說不得便要冒了得罪蘇瑾的風險出聲幫蘇瑾說上幾句。
只是,幾人卻都未想到,車廂裡的趙雲安尚未說話,反倒是剛剛進得車廂的韋德來搶先開口喝道:“車外那婦人好大膽!”
韋德來初到南京,又不曾做過什麼功課,因此還不知蘇瑾幾人的名頭,也不知譚縱是什麼人物,更不知道車外的蘇瑾也曾是趙雲安朝思暮想過的。
先前岳飛雲在傳話時,由於他根本不曾提及趙雲安目的乃在分車與其他旁人,因此這韋德來見趙雲安將自己喚去同車而坐,還只道自己蒙這位深的官家器重的皇子看重。
卻不料剛關好車門不久,就聽到外頭有女子這般與王爺說話,哪會輕易放過這等拍馬屁的機會,頓時喝止出聲:“你們是什麼身份,又如何敢與王爺這般說話。莫非是心懷不忿,故意來此出此激言不成!”
韋德來這話一出來,便算是給蘇瑾等人搶先定了性了。換在後世那就叫領導定了調子,因此不須他再吩咐,從行轅裡同來的那些個隨員,以及一些個護衛的御林軍已然將三女團團圍住。
這些人,面色兇惡,更是個個尖刀出鞘,此時即便明月不顯,可亮晃晃的刀身已然在黑夜裡泛起一團黃光,冷的嚇人。
此時只待趙雲安一說話,這些人便要將眼前這三個不知好歹的女子拿下。
與這些人不同的是,岳飛雲卻是一臉的冷笑。
似這等拍馬屁的事情,他們這些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漢子從來不屑為之,更何況物件還是三個手無寸力的婦孺,更兼且這三人乃是深得王爺器重的幕僚——譚縱的妻妾!
即便這三人有何失禮處,以譚縱的身份而言,只怕王爺也會擔待一二,又如何會與一群婦孺計較這般許多,那才是失了皇家的臉面。
而最關鍵的,自然是這話乃是韋德來說的。
岳飛雲先前本身就對這韋德來拿腔拿調的語氣十分不爽,更是氣憤這人竟然想剋扣他血旗軍的軍費,雖然這話不過是個笑話,可光有這心思便是不行。因此適才給這韋德來傳話的時候,岳飛雲是故意存了半截話未說,單說了趙雲安要韋德來換車的事兒。、
至於說這話的時候究竟存了什麼心思,即便是他岳飛雲自個都說不清楚,可到了這會兒,等這韋德來真的鬧了烏龍,把三女當成了普通人,他又如何會在這時候出聲提醒,說不得還存著看韋德來笑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