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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沒回話，脫了被雨水打溼的黑色西裝外套就來抱她，溼溼的頭髮貼著莫姝禾的脖子，帶來一片涼意。
莫姝禾把腦袋架在他的左肩，抱著他滾燙的肩背，仰著頭問，“怎麼了？”
“你別問。”
秦子檀聲音喑啞，鼻音很重，有委屈的成分。
像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莫姝禾摸摸他潮溼柔軟的頭髮，笑著問，“怎麼，在外面失戀了啊。”
他確實是因為失戀的情緒，不過是多年前那個相似的雨季，觸景傷情罷了。
秦子檀輕嘖一聲，語氣異常嗔怪地喊她名字，“莫姝禾。”
音量不大不小，但莫姝禾能聽出他惱了。
不是因為她胡亂的調侃猜中了情況，而是怪她打破了這難得的委屈時刻。
像是求安慰的小狗，被主人問，又要吃飯啊，一樣無奈和無語。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哄的。”莫姝禾忍笑，語氣正經。
秦子檀抱著她移到沙發那，依然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
他開始娓娓道來，他的委屈，他厭惡的那個雨季，以及……
說到後面，他開始哽咽，莫姝禾立馬掐斷他的悲傷痕跡。
“好好好，我哄我哄，不用說了。”
莫姝禾不想他又因為自己曾經的錯誤難過，就讓那些回憶成為隨著時間淡化的痕跡吧。
希望她自己也能如此，把回憶塵封在故事戛然而止的時刻。
“我想每時每刻都看到你，”情緒洶湧時，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要脫口而出這些話。
莫姝禾有些無奈，她不知道秦子檀是怎麼做到，穿這麼成熟的衣服，說這麼幼稚的話。
她擺爛地說，“你自己在家裡安裝一個攝像頭算了。”
“你應該不喜歡。”
他語氣很乖，真的好乖啊，莫姝禾回味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那你以前不是這麼做了嗎？”
秦子檀站直，盯著人說，“現在想見你，冒著雨回家就行，那個時候，辦不到。”
太遠了，遠到走了六個四季。
莫姝禾眼底有些溼潤，她錯開視線，抱怨道：“不是開了車嗎？怎麼還淋溼了？”
都有地下車庫，怎麼還淋雨呢。
“有點著急。”
秦子檀撓撓後頸，壓著視線，又乖又傻的模樣。
真就頂著一張痞帥壞臉，做些蠢事。
莫姝禾抿唇，眉眼帶笑，她推推秦子檀的手臂，“去洗個熱水澡吧，不然感冒了。”
她被抱了一會兒都感覺有點冷，不知道他穿著那個溼漉漉的衣服多久了。
裡面的黑襯衫也溼了，背部的肌肉和布料粘在一起，線條清晰。
秦子檀眼睛一亮，厚著臉皮說，“想和你一起。”
莫姝禾眯著眼睛，職業假笑，“做夢。”
秦子檀抱著她就往二樓浴室走，上臺階呢，莫姝禾也不敢掙扎。
“我不洗，”她又拒絕一次。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都做過了。”
“那又怎樣？”莫姝禾歪頭看他。
“在浴室來一次，也是難免的，”秦子檀忍著笑，笑意從眼底湧出。
莫姝禾掙扎一下，手卻牢牢圈著秦子檀的脖子，“這才是你中午跑回來的理由吧！”
秦子檀沒回她，徑直朝浴室走，“下午不去了。”
莫姝禾扒著門邊，不想進去，她抱怨道：“能不能對工作上點心？”
“我想上你的心倒是很強烈，”他說這種話，臉不紅心不跳，異常熟練了。
“秦子檀，”莫姝禾瞪他，“你找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