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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只得將白袍銀槍收起來,準備菜餚,黃芪則打下手,二人一邊忙一邊說三箭定天山的故事,待故事講完,幾道菜也燒好了,定國放上托盤,抹了抹臉上的油灰,道:“我這樣子不成體統,你送過去吧。”
黃芪託著食盤走到中軍帳,只見此處把守的並非兵士,而是天門教教徒,為首的兩人還是熟人,正是在南京見過的太申和太卯,不過這二人似乎已不記得他,打量一番,便掀開了帳子。
營帳裡富麗堂皇,黃芪從未見過這麼奢華的帳篷。
朱求桂與劉肇基正在談笑,黃芪上菜,不由得看向劉肇基,暗道:“他便是劉義山的爹,眉目間果然有幾分相似,只不知他們父子有什麼不和。”
“晉王,剛剛得到訊息,龍虎山的人馬已到了定南,九華派趕到道縣,分為兩翼,我們為中堅,相信可以阻擋妖國的攻勢,待福建、廣西的兵馬集結完畢,就可以轉守為攻了。”劉肇基道。
黃芪心道:“原來九華派在道縣,明日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朱求桂笑道:“劉尚書可是本朝的常勝將軍吶,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有你在,本王當然可以高枕無憂。”
黃芪上完菜,正要出去,朱求桂瞧了瞧他,指著架子上的水晶壺道:“去把酒拿過來。”
黃芪最不喜伺候人了,但眼下情形又不得不如此,忽想到定國或許也是因此,才指派自己來送菜,他倒落得自在。
“劉尚書,這是波斯國進貢的上好葡萄酒,你也嚐嚐。”朱求桂擺下兩個水晶杯。
黃芪只好一一倒滿。
劉肇基抿了一口,雖皺了皺眉,卻讚道:“好酒。”
朱求桂道:“喝慣了咱們中原的酒,也該換換新口味了。就像人一樣,幾十年看著一張老臉,看也看得煩了,劉尚書,你說是不是?”
劉肇基笑道:“王爺可真會開玩笑,下官愚鈍,不知王爺言下之意。”
朱求桂道:“劉尚書是個聰明人,心裡像明鏡似的,以本王的權勢地位,加上劉尚書在軍中的聲望和兵馬,你我聯手,得天下豈非探囊取物。”
劉肇基的手微微一抖,葡萄酒灑了些出來,目光微微移向黃芪,朱求桂笑道:“怎麼?你以為我要造反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吶,那可是要殺頭的,咔擦咔擦,劉尚書,你怎麼會想到此處,膽子好大呀,哈哈……。”
黃芪拿著酒壺,忽有種他笑起來很欠扁的感覺。
劉肇基忙道:“下官不敢。”
“劉尚書,這次進攻妖國,龍虎山和九華派都要為了爭國教而戰,你看好哪一派?”
劉肇基道:“這種江湖事,下官倒不好下定語。”
朱求桂笑道:“你呀你呀,本王對你推心置腹,你卻不跟本王說實話,我聽聞貴府三公子劉義山在九華派,只要你一句話,本王定當在皇兄面前,力薦九華派為國教。”
劉肇基的臉微微變色,道:“這不孝子不提也罷,龍虎山張天師法力高深,以我之見,實為國師的不二人選。”
“快保護王爺。”帳外忽騷亂起來。
帳內三人正疑惑間,當空一物砸破帳頂掉在酒桌上,乃是一具天門教弟子的屍體,朱求桂嚇得面無血色,癱坐在地,驚慌道:“護駕,護駕……。”
劉肇基端坐不動,穩如泰山,看著朱求桂,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黃芪走上前,檢視屍體,只見脖子上有兩個創口,道:“此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吸乾血致死。”
劉肇基驚道:“小兄弟,你怎麼不害怕?”
黃芪道:“人死很平常啊,有什麼害怕的?”
“南妖侯,是南妖侯。”這時太申太卯衝了進來,叫道,“王爺,是南妖侯親自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