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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在張小環墓旁有一座無主孤墳,地勢很低,常年難以日照,又易積水,所以陰氣很重,容易屍變成為厲鬼,我猜或許是這墳中主人屍變之後,嫌自家狹小,所以就侵入張小環之墓,換個乾淨寬敞的住所,不巧這個……這個被你們挖出來了,咳咳,大概就是這樣吧。”
“原來是鳩佔鵲巢,看來做鬼和做人一樣,都想住大房子。”小張對黃芪是篤信不疑的。
何家幾個公子聽了這話,不知為何臉色大變,何大郎何二郎面面相覷,都極為驚恐,黃芪看在眼裡,問道:“你們認識這墳中主人?”
何大郎道:“那墳是不是在一棵黑松之下,沒有墓碑?”
黃芪點點頭,何大郎忽雙膝一軟,坐倒在地,二郎三郎忙上去攙住他,何大郎面如死灰,喃喃道:“原來是她,報應,報應……。”
何三郎道:“大哥,你也忒膽小了,就算是那賤人又如何?有黃大師在,不用怕。”
陡然戴了一頂“大師”的高帽,黃芪覺得頭似乎重了一二兩,撓撓頭髮,道:“你們知道那墓中埋的是誰?”
何三郎道:“是我們何府的一個下人——應嫂。”
“應嫂。”張大娘認得這個人,驚呼一聲:“難怪了。”見何三郎朝自己白眼,知道失言,忙掩著嘴。
黃芪聽得蹊蹺,何三郎娓娓道來,原來這應嫂是個寡婦,丈夫兒子都死了,在何府洗衣燒飯,但人不老實,仗著有幾分姿色,勾三搭四,和幾個下人通姦,事發之後,犯了眾怒,被浸豬籠,在河裡淹死了。
“這應嫂死的時候眼睛沒有閉,眼珠子充了血,紅得嚇人,兩隻手筆直的撐著,怎麼按也按不下去,我爹擔心她變成厲鬼害人,就請了一個過路的紅眉法師,施法把她鎮壓在棺材裡,沒想到竟然真的屍變了,法師,你一定要除了這個殺人的厲鬼。”何三郎道。
“紅眉法師?是不是叫張行雲?”黃芪問道。
何三郎想了想,道:“好像是姓張,我們都叫他張大師。”
不曾想這麼巧,原來是張行雲做過買賣的地方,想起這位老友,黃芪不覺心中一暖,他見張大娘神色有異,回想剛才何大郎的反應,心知何三郎說的話未必是實情,不過如今追究事情原委已無關緊要,不管是惡鬼還是冤魂,留在人間只會害更多的人,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遂道:“我們去把應嫂的墓挖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
當下何三郎便帶著幾個壯丁隨他又去了墳山,挖開應嫂之墓,果然棺材裡有一張黃符、一枚紅鐵釘,黃芪都拿在身上。
回到鎮子已然薄暮,天色陰沉,風勢越來越大,行人攤販都匆匆回了家,街道空蕩蕩的。
走到何府時,只見守門的僕人臉上塗得烏漆墨黑,腰間都懸著一個小葫蘆,模樣甚是怪異,何三郎莫名其妙,急罵道:“你們一個個搞什麼名堂?壞了我何家的臉面。”
僕人道:“三少爺,這都是我們用來防鬼上身的,臉上塗的是黑狗血,葫蘆裡裝的是童子尿。”
何三郎這才恍然,忙道:“那是好東西,快給我也來點。”
僕人道:“黑狗血已經用完了,自從知道這個用處,鎮上的黑狗都被撲殺乾淨,灰狗也枉死了不少,現在只剩童子尿,這東西也金貴得很,已經賣到十文錢一壺了,再晚些還要漲價。”
何三郎一想這還了得,若是無尿防身,那可是性命攸關,道:“不管有多少童子尿,快去,挨家挨戶去找,本少爺包圓了。”
僕人得令,忙不迭跑了。
進到院子,只見家丁護院丫鬟無不是如此,彷彿包公開會一般,見面都拍拍腰間的葫蘆,以示自己“糧草充足”,可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