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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一點,談言。」知道談言大概是失戀了,李雲道:「不就是失戀了嗎?至於嗎?」
同樣的問題,李雲同一天內又問了第二遍。
但得到的答案依舊,談言掰開他的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往外走。
不是談言不在意他以後還有沒有球可以打,而是他再留一會,他真能死這。
人不至於為了打球,連命都不要。
看著他提著包,從球館離開,李雲沒話說,替他跟楚耀道歉,「哥,談言他最近心情不好,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至於嗎?」道完歉,李雲追回了宿舍,談言早就回來,他依舊跟死了一般,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流眼淚,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李雲已經看了兩周,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將他從床上拎了起來,「你他媽最近到底在和誰談戀愛,我操他媽,給你談成這樣,那傻逼別讓我給抓住,被我抓住我弄死他。」
談上了也就不說了,問題是談都沒談上就成這樣,談言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賤得慌。
再也無法抑制的眼淚順著他的眼眶往外湧,兩周以來,他的情緒第一次徹底崩潰,他抱著李雲嚎啕大哭,「他不要我,李雲。他不喜歡我,明明我都已經那麼主動了,他還是不要我。可是我好喜歡他,李雲。怎麼辦,李雲,怎麼。」
哭著哭著,談言把壓抑在心底的真心話說了出來,他之所以這麼要死要活,就是因為他喜歡上了那個只有一夜之緣的孟祈年,而他又明白,他和孟祈年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的緣分就在那一夜,沒了就是沒了,他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孟祈年。
對孟祈年難以言喻的感情和擺在眼前永遠不可能再見到他的事實,快把談言逼瘋了。
他的眼淚全糊在了李雲肩膀上。
「他是誰」下個月一號,就是李雲認識談言的第十年,李雲不覺著談言身邊能有什麼人是他不認識的,他很好奇這個能惹談言哭了整整兩周的人到底是誰。
「他是……」想告訴李雲,孟祈年是誰,但話到嘴邊,談言又講不出來了,孟祈年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他們的關係就只有一夜,而那夜還那麼不完美,談言越想越覺得自己賤得慌,他一句話不說,哇哇大哭。
李雲拿他沒辦法,只能哄他,就跟孟祈年一樣,李雲也輕輕拍著談言的後背,可他這樣做談言只會更多的想起孟祈年,他怕蛇的時候、睡不著的時候,孟祈年就是這樣哄他的。
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人喜歡上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
談言崩潰地推開李雲重新趴會床上。
他壓抑的哭聲時不時就從被子裡傳來,李雲沒辦法,坐在他床邊,陪著他。
由於這兩周來,談言白天要訓練,晚上又經常一哭就是大半宿,他的身體差不多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哭著哭著,他就睡著了。
見他睡著,李雲從他床邊起來,替他將床簾拉上,走回去將空調開啟,調到一個適宜的溫度,以讓他能睡得舒服一點。
但談言睡得一點都不舒服,他做了一下午的噩夢,夢裡全是孟祈年不要他,嫌他煩,要趕他走,他哭著抱著孟祈年的腿求他,不要讓他走。
「談言。」李雲聽到談言手機一直響,來叫他起床,看見他的被子已經被他的眼淚打濕了,難以置信,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到底對談言做了什麼,才害得談言連在夢裡都一直哭。
李雲的神色越來越晦暗。
而被叫醒的談言,迷迷楞楞,以為是孟祈年,下意識伸手想去抱孟祈年的脖子。
「哥……」他還沒醒,以為是孟祈年,嘟著嘴,迷迷糊糊想跟孟祈年撒嬌。
他靠在李雲懷裡蹭了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