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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手拍的照片。
隨著照片的緩緩載入,林慧平寫道:「小言,當你看到這份信時,我與你父親還有你哥哥便已經離你而去,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該和你說些什麼,才能讓你原諒我們的背叛,我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小言。留在雪梨,不要回來。媽媽愛你。」
林惠平留下的手寫信非常簡單,只有寥寥數行字,談言看著,內心五味雜陳,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孟祈年這個時候發來訊息,道:「小乖,你媽媽希望你可以繼續留在雪梨。不要讓她失望,好嗎?」
談言不同意,想回家,孟祈年繼續道:「小乖,不要讓你媽媽失望,你先留在雪梨,你們家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我正在幫你們處理,等我處理好一切,就接你回來好不好。」
談言想拒絕,但孟祈年發來了他媽媽留給他的影片,「小乖,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
談言顫抖著手點開他媽媽留給他的最後一段影片,影片裡他媽媽依舊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穿著淺綠色的連衣裙,妝容精緻,溫婉清秀,眉間眼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坐在一面巨大的更衣鏡前,衝著鏡頭道:「寶貝,你是不是不聽孟律師的話,鬧著要回來了別這樣,寶貝,留在雪梨,媽媽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你從國內送走,在媽媽不在的日子,寶貝你要好好活著,還記得爸爸媽媽對你的期望嗎?我們希望你可以成為世界冠軍,你會成為世界冠軍,帶著總冠軍的戒指出現在我們面前,對吧。」
影片裡的林惠平眼眶微紅,一直在強忍落淚的衝動,她和談聞軍其實從未想過要讓談言取得什麼了不得的成就,生命來到最後,她只能用這個敷衍的藉口給予談言好好活下去的信心,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但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雖然談聞軍已死,但貨主們依舊不願意放過他們,在錄這個影片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一份死亡威脅,在這封用血寫成的威脅信裡,談言的近照被附了上去。
林惠平從這些隨威脅信一起被發過來的談言近照裡,看出貨主僱了人隨時監視著談言的一舉一動。
能在海上跑貨運的,身上多少都有些黑道背景,林惠平是船老大的女兒,她八歲那年,她的孿生哥哥被她父親仇家綁去,砍去了四肢,挖掉了雙目,然後被裹在一張破蓆子裡,被當成垃圾丟在了她家門口。
自那以後,她父親便不在從事遠洋貨運,只做遠洋漁業。
隨威脅信一起附來的談言近照,讓林惠平想起了這段被塵封多年的記憶,她怕談言會她慘死的孿生哥哥一樣,遭遇不測。
她能做的已經不多,低頭嗚嗚哭了起來。
談言看著影片中林惠平的嗚咽,同樣淚如雨下。
影片裡,林惠平短暫的嗚嚥了一會,立刻調整好狀態,抬起頭紅著眼眶道:「寶貝,答應媽媽,你一定不會讓媽媽失望,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對嗎?」
談言嗚咽,這一刻他的心就彷彿被放在了烈火上炙烤,疼得發顫,他知道他該回去,但他又不能回去,過多的痛苦很快就將他淹沒,他恨他自己,絕望地狂扇自己耳光。
孟祈年知道他不好受,打來電話,安慰道:「小乖,乖,留在雪梨,你家裡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過重的打擊,已經讓談言大腦一片空白,他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緩了許久,才放下手,木訥道:「我還能夠在見我媽媽最後一面嗎?」
「嗯。」孟祈年答應他,結束通話電話,發來一個視訊通話,icu病房,林惠平全身插滿管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一旁他的心電圖已經逐漸趨於平緩,隨著監視器上的數字歸零,林惠平的生命走到了終點,重症監護室的醫生走過來向孟祈年宣佈林惠平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要拔管,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