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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羿綿莫名有一點點失落，黃楊平時就一本正經，好像做什麼事都有把握，難道連這種事也……
也是會害羞的！
他才看到一本正經的人耳朵已經紅了，正緊緊抿著嘴，下唇有一處淺淺的陰影延伸到唇縫，像唇瓣被牙齒咬住後牽扯出的不連續線條。
江羿綿的視線又轉回螢幕上，博主在小黑板上畫出一個簡筆畫的示意圖，彈幕突然變多，密密麻麻試圖手動去打碼。
[這是能播的嗎？][這影片怎麼過的審][稽核是不是睡著了？][保護保護保護][稽核大大，這就是一個普通生物課程學習影片][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記筆記記筆記][還愣著幹嘛？截圖啊，再晚沒了！]
江羿綿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大驚小怪。
然後他發現黃楊伸出手點了暫停，下一秒那隻手又清空彈幕點了截圖。
螢幕一閃，跳出一條提示：[截圖已儲存至相簿]
江羿綿張張嘴：“楊哥？”
聽到他的聲音，黃楊手一頓，很慢地回了聲“嗯。”
“你……”江羿綿心裡不穩，說話也吞吞吐吐，“我看到你……截圖……為什麼？”
黃楊慢慢放下了手，睫毛眨啊眨，但是沒看他。
“就，習慣了。學習的話，最好，記個筆記。”
“哦這樣啊，”江羿綿覺得渾身不自在，“是個好習慣，哈哈，挺好的。”
然後他們都低下頭，不說話了。
，！
在安靜的空間裡，在突然尷尬的奇怪氣氛下，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比如被手指誤觸的語音條。
一道倆人都熟悉的聲音從江羿綿的手機裡飄出來。
“大學生，對喜歡的人情動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吶，順其自然就好啦，大大方方的嘛。”
學長的調侃無疑讓原本就奇怪的氛圍走向變得更加不清不楚，江羿綿張著嘴，盯著終於肯看他的黃楊，一個“我”字扯了很久，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下被發現耳朵紅的不止一個人了，面對面的情況下，黃楊暴露自己緊張情緒的同時，也把江羿綿的緊張無措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他說了一句江羿綿意想不到的話
黃楊終於放過緊咬的下唇，舌尖舔過唇瓣上的小小壓印，說：“學長說的對。”
江羿綿的腦子現在有點轉不過來。
哪裡對？哪個字是對的？順其自然還是大大方方，還是說情、動？
人都會有慾望，江羿綿偶爾早上起床會先去趟廁所。可他沒見黃楊去過，就以為這人在這事兒上也和那個性子一樣清心寡慾。
江羿綿也開始舔嘴唇，“黃楊，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倆人都沒說，卻好像倆人都懂了。
黃楊垂下視線，眨眨眼睛，小小地“嗯”了一聲。
原來黃楊也不是真的清心寡慾。
原來黃楊也會對我情 動。
江羿綿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了速，此刻他有一種不經意抓住了神鳥尾巴又捨不得放手的心虛和自得。
神鳥本是天上客。
江羿綿卻很自私地想讓他留在人間，為了江羿綿留在人間。
神鳥本是天上客，縛足擒尾住人間。
江羿綿心裡突然冒出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他緊盯著黃楊，“要不，我們試試？”
男生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向黃楊籠罩，明明無影無聲，卻好像已經把人密密麻麻包裹。
他撐起身體向黃楊靠近，很輕的語調，怕打擾了什麼一般，丟擲手裡的繩子，“我可以幫你。”
黃楊抬頭看他，微微睜大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