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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揣在褲兜裡——他說這樣酷斃了,正搖頭晃腦地向黃楊講述307遠在南方的另外三人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然後話題慢慢飄向了昨晚打過電話的其他人,“……昨天我媽媽也打了電話過來。”
聽到這個稱呼,黃楊的注意力立刻全部歸籠,合成一道直白的目光。
“她……阿姨她說了什麼?”
黃楊沒由來地開始害怕,但是到底在害怕什麼,他好像說不清楚。
拐跑別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帶壞一個乖小孩,又或者別有用心的接近,蓄意的討好和目的性的交友,無非是這些罪名,他以前沒犯過,自然會害怕。
他的目光緊緊盯住旁邊的人,也許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東西。
江羿綿的想法和觀點,或者說江羿綿的選擇,才是他真正害怕到呼吸變輕的東西。
“我媽媽問你身體怎麼樣了,當時我外婆也在旁邊聽著。”江羿綿對他說。
“嗯,”黃楊在此刻解答一個延遲的問候,“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他們來關心。”
“我也是這樣說的,”江羿綿笑得很乖,“我說黃楊已經睡著了,沒有皺眉頭也沒有喊痛,應該沒有做噩夢。肯定明天一覺醒來就全好了。”
黃楊張張嘴,好半天才問出自己的問題。
“那她們……說了什麼?”
“外婆說:那可太好了,生病太遭罪,我看黃楊都瘦了。”
黃楊突然想起上午辦出院時看到的繳費單,那張大大的寬寬的單據,被黃楊先一步從視窗接過來,露出了一個四位數的總額。
那是五千多塊,它可以是黃楊省吃儉用的兩三個月生活費,可以是江家給“叛逆少爺”的限額賬單,也可以是白色記賬本上多少頁的幾十一百加起來的兼職總額。
可它偏偏是首都大醫院的一筆醫藥費。
住院、檢查、輸液和開藥,黃楊從來只敢碰最後一樣,這一次全都碰了。
他拿起手機要給江羿綿轉錢,說自己平時有專門留了醫療經費,正好拿來支付這個賬單。
江羿綿卻告訴他說不用,昨晚江家的幾個長輩專門給他轉了錢用作倆人在首都的花費,並且告知自己需要住院會另外轉錢過來。
那是很好的一家人,不願意孩子出門在外吃一點苦頭,在聽說一點不舒服之後就提前為孩子提供了遠方的支援。
那家人養出了一個很好很乖的孩子,總是慷慨地、大方地分享一切,包括落在他身上的愛。
他也真的做到了,此刻,那愛屋及烏的一點愛,落在黃楊眼睛裡,炙熱或滾燙。
“江羿綿……”
看著面前的乖小孩,黃楊突生一股強烈的愧疚感,他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下去,甚至連往前走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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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沉默的黃楊和等著他說話的江羿綿就這樣站在酒店走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有聲音的走廊無法控制聲控燈,這一方小天地在陷入寂靜之後,又陷入了黑暗。
等待發酵之後會變味道,就像米變成酒那樣。
江羿綿突然聞到等待的味道,一種溼潤的、發苦的、讓人很想流眼淚的味道。
他從心裡不:()名詞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