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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軒說:為什麼不?
舒芙說:可我只有13歲,可能和你的期待很有出入……
葉軒說:你覺得我的期待是什麼?
舒芙說:你的期待?不是one night?
葉軒說:……小孩子別跟陌生人這麼說話,現在壞人很多的。
舒芙說:你是壞人嗎?
葉軒說:有時候是。
舒芙說:那你還會見我嗎?
葉軒說:必須要見一見了,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舒芙說:好啊,很久沒有人&ldo;教育&rdo;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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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的時間約在了週末,地點是葉軒的畫廊。舒芙本來想了一個很贊的接頭的暗號,可是葉軒說不用,他說他有自信一眼就認出她,他說她的身上一定有家的味道。
事實上,葉軒果然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那天畫館修理空調系統,停展一天,整個畫廊只有葉軒和舒芙兩個人。
葉軒摸了摸舒芙的頭頂,舒芙的髮根豎了起來;葉軒又拍拍舒芙的肩膀,舒芙的肩膀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但是她強忍著這一切,做出天真可愛的樣子,並且堅持叫他&ldo;偶爸&rdo;。
&ldo;偶爸!這些畫都是寫實的嗎?&rdo;
&ldo;有的是。&rdo;
&ldo;偶爸,這幅呢?&rdo;
&ldo;這幅是想像出來的。&rdo;
&ldo;偶爸,要是沒有我們這樣的少女跳樓自殺你的靈感是不是就會枯竭了?&rdo;
&ldo;……這個問題很難說……&rdo;
&ldo;偶爸,這裡沒有空調,好熱。&rdo;
&ldo;那我們換個地方好了。&rdo;葉軒嚥了口吐沫。
&ldo;你一定有畫室吧?不如帶我去畫室看看啊!&rdo;舒芙揚起臉,嘟起嘴唇。
&ldo;那裡麼?太遠了,而且很偏僻。&rdo;葉軒猶豫道。
&ldo;偶爸&rdo;舒芙嗲聲嗲氣地扯著他的衣角。
葉軒微笑道:&ldo;為什麼叫我偶爸?是不是我很親切很像你爸爸?&rdo;
舒芙翻了翻白眼,做出很誇張的表情:&ldo;哇,浪費我半天感情,原來你根本不知道偶爸是什麼意思啊?你不看韓劇的嗎?偶爸是韓語啊……意思呢……就是哥哥的意思,而且是那種哥哥哦!&rdo;
&ldo;哪種?&rdo;
&ldo;很親密的那種。&rdo;舒芙沖他擠擠眼晴,&ldo;偶爸我要去看看你的畫室。&rdo;
&ldo;好吧好吧!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兒上,要知道我的畫室還從來沒有外人進去過。&rdo;葉軒做出舉手投降的姿勢,隨即,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淡,&ldo;要是她也像你這麼健康活潑就好了。&rdo;
&ldo;誰?&rdo;
&ldo;我的女兒。下次一定要介紹你們認識,她很需要你這樣的朋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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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覺得畫室都應該是凌亂的、雜七雜八的、頹廢而充滿詩意的,但葉軒的畫室和她想像中不一樣。整個畫室就如他的人一般,透著一種溫吞吞的、變態的乾淨。
一樓是一個大廳,擺著沙發電腦,牆壁上是一些畫,畫裡都是同一個少女,正是那個在後車窗寫下&ldo;help&rdo;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