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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書見白輕墨從迷糊變得清醒再變得震驚,覺得有趣,抬了抬手說:“如果不是你緊拉著不放,我是不會躺在這的。”
白輕墨看著那緊拉在一起的手,立刻仿若觸電一般地鬆開,縮了回來。她又看見面前這人的手被自己抓紅的痕跡,有點不好意思。
沈臨書並沒有因為手被鬆開就下床,反而挪著身體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
白輕墨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沈某人不為所動。
“累了,再睡會。”沈臨書說。
“傷口處理了嗎?”白輕墨問。
“嗯。”沈臨書閤眼,面無表情地傳來一個簡單的音節。
不過,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道讓白輕墨很難相信他的回答,她試圖掀開被子往男人的身上看去。又覺得這樣做不妥,於是慢吞吞地往沈臨書的身邊湊,想尋個恰當的藉口檢查一下。
沈臨書本以為自己終於能安穩的休息片刻時,忽然感覺到一團柔軟的東西靠了上來,他倏爾睜眼,低頭看見少女探究的目光。
靠近被發現了,白輕墨有些尷尬。
於是,她假裝也是要繼續睡覺的樣子,半閉上眼,打了個哈欠,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過了很久之後,待她再次悄悄睜眼時,發現身邊這個男人竟然還在看她。無奈之下,她只能重新閉上眼,再次心虛地縮回被子。
沈臨書說:“有什麼事?”
聽到問話,白輕墨從被子裡鑽出來,烏黑的髮絲如瀑般淌在胸口,休息過後的她精神還不錯,眼睛也亮晶晶地,她問道:“疼嗎?”
輕飄飄的兩個字傳到沈臨書的耳朵裡,卻像是在他心口炸起了驚雷。原本早已累的無知無覺的神經又變得活躍起來。他本以為白輕墨會說讓他回到自己房間休息,或者餓了想吃飯之類的話。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兩個字。
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問過他這樣的話了。
白輕墨說:“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臉色也不好。你真的處理傷口了嗎?”
沈臨書垂眸,並未答話。
見此,白輕墨也不掩飾自己想做的事了,她湊到沈臨書的身邊,掀開他的被子,只見到他前胸一處的血跡蔓延了半個上身,被子上同樣都是。春水一般的眼眸微微睜大,她伸手又要去扯那佈滿血跡的上衣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沈臨書說:“已經止血了。回來的時候你一直拉著我,我不方便回去換衣服。”
一隻手被抓住,白輕墨就用另一隻手去扯。這次沈臨書沒再攔她,而白輕墨在見到裡面的傷口確實不再流血時才回過神一般地說:“不用包紮嗎?”
“用。但是要先清洗一下。”沈臨書說。
“那你……”白輕墨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情緒,她不知這份感覺從何而來。
“我太累了。”沈臨書說。
白輕墨沉默一會,把被子重新蓋到他的身上,然後說:“那你休息吧,需要什麼和我說。”
沈臨書笑了一下,他拍了拍握著的手臂然後掙扎著起身。
“怎麼了?”白輕墨關切地去扶他。
他說:“我還是回去清理好了再睡。姜老師應該還在夢園,你需要什麼和她說。”
“我什麼都不需要。”白輕墨低下頭,心裡又產生一股挫敗感。在地下交通網裡發生的事讓她心情很不好,她不知道沈臨書三人的受傷,是否與她提供了錯誤的訊息有關。
“晚飯還是要吃。”沈臨書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柔軟的髮絲在指尖纏繞,讓他疲累的精神都緩合不少。
白輕墨抬頭,輕輕抿著嘴唇,她的眼中帶著歉意,像做錯了事情被責罵的小朋友,她說:“是我給你提供了錯誤的資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