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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年期大媽荀風嘆了口氣,遞給洛述一件襯衫說道:“那我走了,你…別再受傷了。”
“走吧走吧,心放肚子裡。”洛述穿好衣服,擺了擺手,靠在椅子上依舊帶著懶懶的笑容,他看著荀風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春光滿面的臉逐漸陰冷。藏公館的事他不會管,但裡面的一個人,必須死。
那是一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單看長相甚至像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小眼睛,四方臉,如果不是他左邊嘴角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此人放在人群中絕對是那種一見就忘的人。這個人也姓戴,叫戴東昇,隸屬藏公館。
洛述沒來夢園之前,是一位紙醉金迷的紈絝公子哥。如果不是這位藏公館的戴先生,現在的他也許是躺在某個會所的溫香軟玉里聽著小曲,喝著美酒。那時的他是何等風月無邊。雖然上有老爸老媽需要周旋,下有狐朋狗友需要成全。但他一不缺錢,二不缺人。每天發的愁可能只是,如果世界依舊和平,那他該去哪裡感受人生呢?
可是那一天,洛述見到了戴東昇,在自己父親的辦公室裡。同樣在辦公室裡的人,還有一批警察。父親戴著手銬,神色漠然地看向他。這是對他一向不滿意的父親,第一次看著他那麼久。他永遠不會忘記父親淡漠的神情。那是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不做任何幻想的神情。甚至,也不對他經此一變,他的日子該如何過的,關心的神情。
那天是洛述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慌張,有了恨。他從父親淡漠的神情裡別過頭,看向戴東昇。這小眼睛的男人此時很得意,他笑眯眯地回看洛述,眼睛裡沒有一絲戾氣,甚至充滿慈祥。
當時的洛述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一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有機會再次見到他,他問:“你為什麼背叛我父親?”
戴東昇一如初見時那樣:“當然是因為你父親不聽話呀。”
洛述很快從突然湧出的回憶裡回過神,他搖了搖頭,拉開辦公室裡的窗簾,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從疼痛中獲得片刻喘息。
夢園的汪霏霏回來後,接替了荀風的大部分工作。導致他現在變成了難得的清閒人,他來到夢園與沈老闆彙報了昨夜金滿樓的情況。
倒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訊息買賣出了紕漏。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藏公館搞的鬼。他們全方位出手,著力打擊夢園的信譽。對此,沈臨書不置可否,荀風猜測他大概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其實如今的夢園和沈臨書父親在時的夢園大不相同,相對來說,沈臨書父親在時的夢園更為詭譎,而沈臨書的夢園則光明正大了很多。
原因無他,只因為沈老闆是正規營業,合理合法。而他究竟是做什麼的呢?這就很有探究意味了。
其實他什麼都不做,他只管把控源頭。鋼鐵的源頭,衣料的源頭,石礦的源頭,食品藥品的源頭等……
這其中當然也有國家把控的東西,只是,但凡這樣東西落實到了某個人的手上,那沈老闆就有本事將這個人變成夢園的人,由此,他做到了獨佔岐梧。
荀風在離開夢園後,莫名地忙了起來。但與其說是在忙,不如說是在躲人。因為昨夜沈臨書切斷了所有對葉氏的供給。百年合作,一朝斷絕,雖然短時間內不會傷到葉氏根本,但已經在某一個圈子裡造成了山呼海嘯般的轟動。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葉氏退避三舍,尤其是夢園對此也只說整改。這樣莫能兩可的態度,讓不少人心慌。夢園的老闆尋常人自然是見不到,那麼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就都去託關係找荀風瞭解情況。
荀風對此也很頭疼,雖然藉口有千千萬,但是來問他話的人可不止千千萬。好在,最近那個通緝犯的事同樣有了眉目,他得以轉移精力去查神秘的地下交通網。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