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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持人的聲音乾淨,用簡短的話語講述了一個在岐梧市建市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大致內容為:昨夜晚間九點左右,一個通緝犯從隔壁青湖省來到了岐梧市,在青越高速上,有監控拍到通緝犯的身影。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只是此人十分狡猾,在過往搜捕中曾數次逃脫。希望廣大人民群眾注意安全,遇到可疑人物積極舉報。
岐梧市向來是一座以“安全祥和“為主要標籤的城市,莫說有通緝犯出沒,就連低階犯罪的小偷小摸也不常有。或許也不是沒有,只是機率很低,就算發生了也會很快解決。造成這種現象並不是因為市政府等執法機關有多麼的忠於職守,全因這座城市還有另一位隱形的主人,夢園。
想到夢園,白輕墨的思緒便不由得飄向很遠的地方。在她的記憶裡,她對這座神秘的夢園並非一無所知。好像是很小的時候,某一個除夕夜就是在那度過的。矮亭彩燈,紅炭白雪,冷風帶著寒氣吹向她的身體,她卻感覺不到冷。她的周圍都是面容慈善的長輩,他們喝酒聊天,有說不完的話與講不盡的故事。與她同齡的孩子也不少,他們在院子裡打鬧追逐,提著小燈籠與夥伴玩捉迷藏,而她則坐在窗邊捧著一碗香噴噴的魚肉正用小筷子挑魚刺,慢慢地小口吃著。
那個地方還有一位少年,比她年齡大一些是那群孩子裡的佼佼者。這個人很受那群孩子的追捧,但是留給白輕墨的印象卻不太好。因為他從來都不會主動與其他人玩,在被迫參與進去時還偏要掛上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如此表現簡直虛偽至極。而在這麼多的孩子裡,只有她一個人能看透此人的虛情假意。少年有時也會發現她嫌棄的目光,但他從不解釋,只是溫和地笑一笑,然後像一位大哥哥般將白輕墨喜歡的食物從桌上拿下來,遞給她說:“如果碗裡的涼了,就換一碗,別吃壞肚子。”
每每這個時候,白輕墨都只能無奈地接過冒著熱氣的菜餚,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一聲:“謝謝哥哥。”
飄遠的思緒在這裡戛然而止,她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去過也沒有想起過這個地方。如果不是這則新聞,夢園兩個字恐怕也要被她遺忘在腦海裡。
除了回憶裡的溫情,夢園掌控岐梧市由來已久。遠的不說,就說近些年市裡的規劃,幾乎都少不了他的參與。比如最近,岐梧十六峰新修繕的風景區。啟明區新建的立交橋和度假村,將山區新修文化產業園,甚至是本地的一些有名的餐飲,服裝等牌子都少不了夢園的影子。真的可以說是,動動手就能讓岐梧市抖一抖的龐然大物。
而以夢園這等專制又霸道的手段都能讓岐梧市放進來一個通緝犯,還是個警方沒抓到的通緝犯。白輕墨不免猜測其中緣由。
“這隻可能有兩點,第一個,這個通緝犯極其狡詐。第二個,這個通緝犯就是夢園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想到這裡,她的後背頓時豎起一身白毛汗。腦子裡曾經看過的那些反社會的小電影莫名其妙的一個一個冒出來,全部變成了她難以入眠的罪魁禍首。
這天晚上,岐梧市的南邊颳起了大風。公路兩旁的防護林被吹的左右搖晃,東倒西歪,活像是有一陣妖風作怪,將此時此地的靜謐無端打破。忽然,殘枝敗葉下探出一個腦袋,那腦袋上的一雙眼睛畏畏縮縮,四處探查,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眼見四下並無車輛駛過,那人微微撥出一口氣,選定個方向,晃晃悠悠地走遠,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路燈下的監控器輕輕轉了一個角度,一切又再次歸於平靜。
第二天是週六,白輕墨完全沒有身為高三學生對時間的緊張感,並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好在她的父母也是連續多日出差十分疲憊,和她一樣沒有起的很早。
於是她剛剛睡醒下樓就看到自己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她的母親,唐宛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