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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敢。&rdo;鳳荀誠懇道,&ldo;晚輩只是覺得,前輩在這數千年中應該見慣了世間風月,於晚輩來此的目的會有耐心一談,冒犯前輩之處,還請見諒。&rdo;

玄霄印之靈遲疑了一下,向後退開兩步,盤膝坐在了鳳荀對面。他二人頭頂僅有一個井口那麼大的四方光芒,那是玄霄印的出口。鳳荀抬頭看了看那四四方方的光芒:&ldo;前輩會覺得寂寞嗎?&rdo;

男子怔了怔,旋即輕蔑道:&ldo;寂寞?&rdo;

&ldo;不錯,自誕生起便在這四方天地中不得出,無人可以交談,所見只有那四方天空和因前輩的力量覬覦的修仙者。前輩會覺得寂寞嗎?&rdo;

男子遲疑了一下:&ldo;……還好。&rdo;

&ldo;我剛剛被前輩拉進來時卻是有些意外的。&rdo;鳳荀淡然微笑道,&ldo;沒想過前輩的所聞所見只不過這四方光芒而已,前輩可曾見過外面的花草樹木,四季更迭,滄海桑田,人間悲喜?&rdo;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皺起眉:&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前輩不想出去看一看嗎?&rdo;

&ldo;若是你認為這樣就可以誘惑我,那你實在是大錯特錯。&rdo;玄霄印之靈冷笑一聲,&ldo;不過是人間百態,輪迴更替,那又如何?&rdo;

鳳荀笑了笑:&ldo;不如何。&rdo;

他的目光從玄霄印之靈的臉上挪開,似乎眺望向不可知的虛空,眼裡浮現出一抹溫柔的色彩:&ldo;晚輩今日前來叨擾,是希望借前輩之力救一個人。&rdo;

男子冷笑一聲:&ldo;這種藉口我見得多了。&rdo;

鳳荀絲毫不以為忤,仍然淡笑著說道:&ldo;適才晚輩問前輩,是否會感到寂寞,是因為晚輩在過去的幾年中,常常會感到天地之大,一己之身是多麼渺小的存在。修仙者修天命,參天命,然而在浩瀚天命面前,卻也如同螻蟻一般……&rdo;

他輕輕嘆了口氣:&ldo;我總是不甘心,就算所有人都認為這是螳臂當車,徒勞罷了,但我並不想認命。&rdo;

男子的臉上再度出現了幾分遲疑。他看著鳳荀,似乎猶豫了半晌,才終於問道:&ldo;你說你要救一個人,他是誰?&rdo;

&ldo;……是我的愛人。&rdo;

玄霄印之靈眼中浮現出疑惑:&ldo;愛……?&rdo;

&ldo;不錯。&rdo;鳳荀的淺笑中帶了幾分傷感,&ldo;從前世到今生,由天命而始,以天命而終,我們都似乎註定殊途。前世是我不懂他,今生……我懂得太晚。&rdo;

男子沉吟片刻:&ldo;過去幾千年中,我曾見過一位參天命者,他意圖融合於我,可惜太過狂妄,總想征服天命。&rdo;他抬眼看向鳳荀,臉上帶了幾分嘲諷之意:&ldo;我奉勸你,不要行此徒勞之舉。天命……非你這等境界之人可違之。&rdo;

鳳荀淺淺一笑:&ldo;我明白。&rdo;

男子似乎有些意外:&ldo;你明白?&rdo;

&ldo;是。&rdo;鳳荀坦然道,&ldo;但我雖然明白,卻依然要去抵抗這所謂的&l;天命&r;。無論結局如何,至少我不會遺憾。&rdo;

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ldo;僅僅是因為&l;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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