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名門之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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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費妃名真,取“反歸本真”之意。 其父費之識,出生於唐末書香門第,官宦世家,費之識父親費力,曾任太子太傅(太子的老師),博學而品行端正。 費力,在唐廷任過吏部侍郎(人事部副部長),官至三品(副部級)。唐末社會急劇動盪,藩鎮武力集團,利用手中的兵權,屠殺對手,爭奪地盤,在地方任命官員,建立“小朝廷”。 文人在武力橫行的時代,只能屈服於武將,費力乃一介文人,後梁取代大唐後,不得不侍二君,他小心翼翼地在後梁做了十多年的太傅,還是被多疑的朱友貞,尋著一個藉口收監下獄,意欲殺害。 之識變賣家產,賄重金各方求人,有權勢的避之不及,真心想幫他的人,又無能為力,因為朱友貞是一個“雄猜”之主,任何一種行為都可能犯忌,從而導致殺身之禍。 他用重金買下獄卒,去牢房探望父親,其父萬分焦慮,囑咐費之識趕快逃離京城,逃離官場和各方角鬥勢力,去南方隱居,方可保全費家“世承有序”。 費之識母親早亡,他萬般不捨,無奈之下,遣散家裡的奴僕,帶著4歲的長子費榮,2歲的幼子費加,和懷著8月身孕的夫人陳氏逃難。 他們逃亡之地定為蜀地,因為那裡遠離戰亂頻發的中原,中間隔著一道“難於上青天”的屏障——秦嶺,鮮有藩鎮的征伐殺戮,社會較為穩定。 費之識匆匆出發,乘坐兩輛破舊的單騎馬車,一輛車裡裝上生活用品,藏匿著珠寶首飾,由他親駕開路。 另一輛車由護院劉星,載著夫人和兩個兒子跟在後面。 他們西出洛陽,四日後到長安,稍作休整,他們再跨灃河,奔向終南山,費之識要順路去拜別他的恩師——全真教公孫佑道長,公孫道長與其父,乃是俠義之交,費之識六歲時,公孫佑去洛陽訪老友,暗地裡,費力便讓費之識拜在他門下學習劍術。 (二) 一年總有兩三個月,或者公孫佑到費家,或者費之識上終南山,二十餘年來,公孫佑把他渾身武藝,悉數傳給了費之識,他相信假以時日,費之識終將成為武學大家。 費之識拜訪師父,更想請師父,設法搭救父親,公孫道長扶起長跪在身前的徒弟,搖一搖頭,他吩咐徒弟:晚飯後趕早休息,明日趁早上路,不得在道觀停留,會安排崔師兄暗中保護他。 他則去洛陽打聽訊息,看能不能救出其父。 費之時不想讓師父一人去冒險,堅決要求同去,被公孫道長一口回絕:“如若救人容易,你父不會讓你逃亡的。” “若有訊息,我會設法告知你,你不能在此處停留,怕朱友貞知曉,被趕盡殺絕。”公孫道長反覆叮囑道。 第二日,五更時,費之識全家,在崔師兄的催促下,早早地上路,他們向南行50餘華里,在臨近漢陰的三岔路口,被身著“神”字服的官軍攔住——他們碰上了朱友貞的“神策軍”(親兵),在此拉壯丁。 “下車、下車”,一位軍吏用刀指著兩位駕車人,費之識坐在車上,左手執韁繩,右手握劍柄。 “快下車”,軍吏等得不耐煩,用刀挑開,馬車窗簾,一下子,20餘位軍吏圍了上來,費之時不敢輕舉妄動,五人被驅趕著,全部下了車,並被吆喝著離開大路,走到樹林間的一個軍帳前。 “皇帝有令,凡15到60的男子,需徵召入伍。”一位小頭領說。 “行行好,我夫人有身孕,兩個小孩尚小,家裡沒一個男丁,他們怎麼活呀?”費之識抱拳作揖。 “多說無用,婦幼可以走了,你們兩個壯丁留下。”軍吏用刀指著他們,嚇得兩個孩子哇哇大哭。 (三) 費之識一邊用眼示意劉星,一邊快速抽出佩劍,用劍背挑開指向夫人的刀,抬腳一個掃堂腿,把近旁的五六個軍吏,踢翻在地。 眾軍吏大聲呼喊,丟下其他的盤查,迅速圍攏過來,居然有100人之眾。 費之識和劉星背靠背,把夫人和兩個孩子圍在中間,一陣砍、挑、掃、刺,瞬間,他們打倒二三十個軍吏,可是,其餘軍吏又往前衝,他們奮力拼鬥,包圍圈卻越縮越小。 突然,一軍吏持刀砍向孩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