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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輕輕嘆氣,語氣透著無奈,“結果把殿下引來了。”
珩王眸色一閃:“所以郡主入京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暗查當年之事?”
青城點頭:“正是!”
珩王一怔,道:“既然郡主與羅荃做戲是為了引出罪魁,不得已為之,為何剛才不如實相告,本王險些以為……”
險些以為你是個唯利是圖、挾恩圖報之人。
珩王及時停住,青城卻似乎知道他的未盡之言,她淺淺一笑,“為了查明真相,難免使些手段,臣女並不在乎是否被人誤會,如今臣女有幸與殿下結盟,又可以讓羅荃免去責罰,已是最好的結果。”
珩王凝視著她,有些意外。
過了片刻,他道:“如此說來,指使盧焜盜取贗品春獵圖的盧定洲,以及意欲調換兩幅春獵圖之人皆有可能是罪魁。”
青城點頭,道:“殿下可知,究竟是何人有意混淆兩幅春獵圖?”
珩王微微俯身,執起茶壺給青城斟茶,想起那日嚴蒙的話,他道:“郡主從未懷疑過是本王?”
青城瞥了眼杯盞中澄透清亮的茶水,道:“殿下若是想要春獵圖,有的是手段,大可不必如此迂迴。””
珩王哭笑不得,“怎麼在郡主眼中,本王如此跋扈?”他將茶壺放置一邊,“本王已查明,是懷王授意陳謹更換了兩幅畫作,目的是為了讓陛下拿到春獵圖真跡。陳謹見過先帝的畫作,應是發現真跡在郡主手中,便做了調換。懷王打著為陛下盡孝的名頭行事,盜取壽禮一事又明顯不知情,很難抓到什麼把柄。”
他從懷中取出盧焜的供詞,遞了過來,“不過他讓盧焜暗中收集有關太子的言論,此事極為不妥,待萬壽節過後,本王會稟明陛下。目前來看,盧定洲身上疑點最多。”
這供詞就是青城逼問出來的,她很快看完,道:“若盧定洲當真參與了三年前的舊事,那他開啟城門就不是偶然之舉,且他一定還有同謀,好在他很快就能回京受審,總能問出些線索。”
話音剛落,艙室外傳來封義略顯焦急的聲音:“王爺,出事了。”
珩王擰眉,封義知他今日要與青城密談,若非緊要之事,斷不會來打擾。
果然,封義停了幾息後道,“盧焜死在大理寺獄了!”
盧焜是今日一早被押送至大理寺的,武寧司沒有判決之權,通常審出供詞後,就會將嫌犯及卷宗移交至大理寺,這是慣例。大理寺組織評議後,再將評議結果上報給刑部和中書門下進行復核,核實無誤後,案件才算審結。
盧焜被移送到大理寺之後,根據其罪行,最終以大魏律法中‘十惡’之一的“大不敬”治罪,被關入死牢,只等秋後問斬,誰知不到一日,人就死了。
船艙內靜默無聲,封義和嚴蒙立在一旁,神色凝重。
珩王沉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封義回稟:“變故發生在半個時辰前,據說是一個同日收監的盜賊忽然暴起,奪過衙役的刀將盧焜一刀封喉。這人聲稱自己的獨子被盧焜誘拐虐殺,還一口咬定,那晚雅藝坊中的護衛也是他所殺,目的是為其子報仇,當時留盧焜一命是為了將他的醜事公之於眾。”
嚴蒙道:“屬下已勘驗過屍首,與那晚雅藝坊中護衛的傷口極為相似,只是刀法略有不同。若非那晚王爺在雅藝坊中發現那名女刺客,咱們可能真的要以為這個盜賊就是殺害護衛之人了。這盜賊故意混淆視聽,無非是為了掩蓋盧焜實際上是被人滅口的事實。”
珩王望向青城,眼神晦暗:“棄車保帥,取盧焜性命的要麼是盧定洲,要麼是與他合謀之人。”
青城沒想到事情剛有轉機,就生變故,容色難掩低落:“這下盧定洲可以把盜取春獵圖之事盡數推到盧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