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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緒早在從巴黎追她到上海時便有的。
但他習慣去剋制心中那些汙穢。
想教訓她不告而別,又怕自己傷到她,再到如今,想起她反反覆覆去提的那份合同,還有那條遺落項鍊;
心中生出的摧毀慾望愈來愈烈。
晏朝聿眼底一沉,微折過身,『咔嗒』將門反鎖上。
步履沉穩地走向那面妝鏡,呼吸間,空氣瀰漫著她身上清幽的氣味,理智浮游,觸滅菸頭的那雙手鬆了松脖間領帶。
溫臻眼睫微抬,看清鏡中那道黑影,眼底生出微愕,旋過身看他:「你來——」
聲源瞬間被吞嚥。
晏朝聿走到她身後,俯下筆直背脊,有力雙臂將她錮於方寸空間,面面相覷瞬間,長指深深插向她烏黑柔軟的雲鬢間,扶住她後脖頸,迫她抬首,瞥過她鬢間那根寶藍色珠釵,為她扶正,繼而唇覆上去,沒有一絲緩和空間,吻得用力,吻得她呼吸微喘。
又鬆開一點,深目緊緊攫住她嫣紅臉頰。
「臻臻,該算帳了。」
溫臻心口一涼,由他拂開一層,立即嗚聲央道:「阿朝……」
「需要我給你時間去想好解釋的措辭,」晏朝聿一手拂開鏡前化妝品,將她抱上去,語調溫柔:「還是直接讓我撕爛這條裙子。」
根本不是疑問句。
話音出口瞬間,襦裙猛然被他指腹捻起一截,冷空氣拂過她羊脂玉般的面板,雪亮燈光照過她身前盈瑩,溝壑顯露,再往下撥必定櫻色微泛。
溫臻濕盈盈的桃花眸望向他,含著委屈:「晏朝聿,你捨得嗎……」
當然捨不得。
他若捨得,在更早之前便已付諸行動,這些年,外界誰人不知晏老爺子的長孫,行事殺伐果決,但凡有與他相悖者,很快便會從這個圈子裡銷聲匿跡,包括他的親叔叔,哪一位在京市不是響噹噹的人物,數年來都不曾違他分毫意願。
而對溫臻,他從來剋制本心,一則是為擋晏平山耳目,二則——美人關,英雄冢;
他捨不得動溫臻一分一毫。
但舍不捨得歸一碼,晏朝聿掌心扶著她發軟背脊,黑睫半斂,眼底始終平靜,闡明事實:
「臻臻,我不可能對你放手。」
溫臻神情凝滯片刻。
約莫半分鐘,她了悟:「是因為周律師同你說了什麼嗎?」
區區一個周文禮。
晏朝聿眸光倏冷,漠聲道:「臻臻,你未免看輕我。」
他在意的依舊是那份合同,連周文禮都清楚那份合同生效後,他不再是溫臻的唯一選擇,可她依舊不以為意。
到底是她口中說的,開始於利益是對這份感情的不純粹,還是利益束縛她選擇的範圍?
溫臻濃睫一眨,媚氣如絲,直接起腰雙手抱住他肩膀,整個人都依賴著他,語調纏綿:「即便你簽了那份合同,我也不會選擇別人的。」
晏朝聿感覺這一瞬的呼吸窒住。
「阿朝,你還不明白嗎?」
她的手牽著晏朝聿的手撫上鬢間那根珠釵,指腹一點點描摹著珠釵吊墜形狀。
寶藍色蝴蝶,翩然欲飛。
晏朝聿居高臨下地睇著她,指腹沿著她微喘的唇描摹,看她因他而起伏的弧度,裙衫凌亂不已,大片細如凝脂般的雪膚顯露,每一絲一寸繚於眼底,空氣都在燒骨灼心。
溫臻看出他眼底動搖,雙膝夾在他月要側,摩蹭著西褲面料,仰首吻上去。
然而呼吸相融這一刻,晏朝聿再也無法剋制力度,唇齒間混含著猛烈的掠奪意味回吻住她,長指撫著她喘息的喉嚨,等到她迫切想要汲取呼吸時唇舌再瘋狂地探進去,攻掠唇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