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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雲暮猛然起身,“師兄,我去一趟大理寺。”
人才剛到,什麼都沒審出來就死了,皇上若要怪罪,她和程文博一個都跑不掉,當下顧不得宵禁,披上斗篷徑直往大理寺去了。
骯髒的牆上,用血寫的“冤”字格外刺眼。
雲暮掀開白布,鄭毅的半張臉泛著死氣沉沉的青白,另一半則被血糊住,獄卒們雖已看過,但還是被他的死狀嚇得後退了兩步。
鄭毅一死,他府上的東西就死無對證,只要鹽商不承認是他們送的,那就是死賬,鄭家人也可從此事中脫身。
斂了這麼多年的財,即便沒了鹽使的身份,也無傷大雅。
鄭毅的死在牢裡掀起風波,除了鄭朝暉,牢中的鄭家人無一不喊冤,尤其鄭晨陽。
“雲大人,鄭家人一早就說過,鹽價一事與鄭家無關,是鹽商在搞鬼,鄭毅如今以死明志,你滿意了吧?”
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挑釁。
雲暮涼涼看他:“且不說鄭毅是不是真有冤屈,他好歹也是為了你們鄭家而死,你不僅沒有半分傷心,還沾沾自喜,稀奇。”
鄭晨陽的眼神在鄭毅身上逗留了片刻,笑道:“大人,他是鄭家人,為鄭家出生入死是他該做的。大人,你偽造罪證來汙衊鄭家人,鄭毅辯白不了,唯有以死明志。”
“換句話說,是大人你害死了鄭毅。”
這頂帽子扣得實在是大,但云暮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鄭晨陽大失所望,若他辯解自證,還能倒打一耙,不過好在影響不大。
把鄭毅的屍體安置好後,程文博才氣喘吁吁趕到,“你何時來的?”
雲暮嘆了一聲:“左右也沒歇下,聽到大理寺的人來報,就過來了,尚在宵禁,你怎麼來了?”
程文博撩開白布的一角:“此事事關重大,正巧街使巡至程府,就託他們送我至大理寺。”
聽完雲暮的話,又看了那個用血書的“冤”字,饒是程文博脾氣好,此刻也沒忍住罵了幾句:“他不過一個從四品的知州,一年的俸祿二百多兩,可從他府裡搜出來的真金白銀卻有四五萬兩之數,他怎麼還有臉喊冤?”
“但人死了,鄭家人大可把罪名往他和鹽商身上推,藉此脫身。”
雲暮回想審訊鄭毅時的畫面,眉頭緊鎖,當時鄭毅未存死志,為何臨時起意觸牆而死?
卯時初,早朝才剛開始,就有人在殿外求見皇帝。
“皇上,微臣在上朝路上聽聞鄭毅死在牢中,不知程大人和雲大人可否告知此事的真偽?”
鄭毅身死的訊息猶如一顆石子被人投入平靜的湖面,雲暮低垂的頭往旁邊偏了兩分,和跪在地上的長史對上了眼。
盧家人死在刑部大牢後,程文博在大理寺也揪出了好幾個心懷不軌之人,按理說牢裡的事不應該被外人知曉,但這個長史信誓旦旦,像是他親眼所見。
難不成鄭毅身死一事是他們一早就謀劃好的?
“程文博何在?可有此事?”
程文博聞聲站了出來:“回皇上,確有此事。”
才剛解禁的太子將手背在身後,食指微微勾起。
他雖被禁足,但每日都有人把朝中的訊息送到他面前,看著沈聿明被梁文帝重視,他只能暗中派人使絆子,但都被他一一化解,著實可恨。
一個官員出聲彈劾:“皇上,程大人御下不嚴,這才致鄭毅身死。”
“王爺雖只在大理寺掛個閒職,但百姓不知,此事傳出去怕是有損皇家的威嚴。”
又一人道:“皇上,鄭毅以死證明清白,鄭家之事或許另有隱情。”
……
此事本與沈聿明無關,但他們硬是把沈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