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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雲大人醫術高超,不如您忍痛割愛,把他賜給臣妾一段時間如何?”
貴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語氣裡是止不住的害怕,“臣妾實在害怕……”
哪怕點到自己的名字,雲暮還是無動於衷,垂頭站在梁文帝身側,一言不發。
換做其他人,梁文帝早就一口應下了,但讓雲暮一個金吾衛上將軍給貴妃當太醫,傳出去這讓人如何看他?況且他有私心,並不喜雲暮同后妃交往太多。
“雲卿有公務在身,多有不便,你若擔憂,朕便讓院使日日來為你診脈。”
意料之中的拒絕,貴妃的本意也不是要雲暮,她順著臺階下,道出了最終目的:“后妃長久未有人懷孕生子,臣妾著實害怕,皇上,不如讓皇后娘娘一同照看臣妾這一胎,直至生產。”
後宮每有妃子懷孕,不過五個月,都會滑胎,但查來查去都是出於意外,這話不免有給皇后定罪之嫌,貴妃解釋道:“若有人想毒害臣妾,有皇后娘娘在,對方想來也會顧及一二。”
雲暮幸災樂禍地掃了貴妃一眼,對方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皇后平日裡待其他皇子雖不如太子那般親暱,但梁今越出生不久就被封了太子,背後還有崔家,不管是皇后還是太子之位,都堅不可摧,皇后何須對那些懷有龍胎的妃嬪下手?
況且皇后曾被禁足三年,那段時日,妃嬪們不是落胎便是誕下死嬰,皇后都自顧不暇,怎麼還能分心對那些人動手?
梁文帝再不喜皇后,也不至於任由旁人汙衊了去,“院使是婦科聖手,就這麼決定了。”
見貴妃不情不願地離去,雲暮思慮了片刻,還是叫過一個小太監,“替本將軍去皇后宮裡傳句話。”
這一胎,必定有詐。
雲暮回了佈政坊,一眼就看見中郎將正帶著金吾衛操練,而隊伍的最邊上站著一個才與他們腰平齊的十五。
這幾日孟煦有事外出,十五在家待得無聊,雲暮便把人帶來跟他們學武,十五人雖小,但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察言觀色的功夫學得比武藝還好,來了幾日,不止學了武,還同金吾衛的人打成了一片。
十五見到雲暮,對她揚起了一個笑,而後又專心地揮起了手中的木劍。
佈政坊的劍都是開過刃的利劍,他們也不敢給十五用,於是馮章便撿了跟樹枝,略做修剪,給十五做了一把木劍。
雲暮駐足看了片刻,正要去書房,就聽見外頭的喧鬧之聲:“我不要去!”
“本公子堂堂一個侯爺世子,去一個太監底下當差,這算什麼事?傳出去咱侯府的臉都要丟盡了!”
“閉嘴!你做出這種事,還有臉了,你爹我求爺爺告奶奶才讓寧國侯壓下此事,你若在犯渾,本侯這就回去請家法,再請族老……”
今日因十五在,中郎將便挑了一個陰涼處,誰想竟聽到了這番話,來人聲音之大,讓院裡院內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在場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在雲暮身上停留了一瞬,又飛快移走。
雲暮也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附近不時大理寺就是御史臺,太監似乎只她一人?她才轉身沒走幾步,就看見安遠侯拎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進了佈政坊。
見了雲暮,安遠侯鬆了手,“雲將軍,本侯去求了聖旨,讓這個逆子在佈政坊待上一段時日,你平日裡如何訓練他們,就這麼對這個逆子,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世子站定後直接轉身:“爹,我不練,我要回去見祖父。”
安遠侯府的老太爺溺愛孫子,不管對方闖了多大禍事,都派人善後,以至於世子如今已經年過二十,心性卻還是如十五歲,只是這回他又犯了什麼錯,竟讓侯爺親自連夜送來,生怕人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