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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一掌,再給顆甜棗,這是蘇向情慣用的伎倆。
面子上,愉景不想與她撕破臉,愉景笑對她道:「謝謝長姐。」
「一屋子的酒氣,太子殿下真是的,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怎麼灌你喝了那麼多。」
蘇向情一壁說,一壁揚起手中的帕子,對著空氣連扇兩下,隨後轉身走近愉景床榻邊。
她以手撫被,對愉景道:「我幫你把被子拿出去曬曬。」
不待愉景點頭,蘇向情彎身便在床榻上一陣亂翻。
愉景隻手撐頭托腮,隻手輕叩桌面,帶著微寒的目光,靜看蘇向情忙活。
她想找什麼,愉景清楚。
說來看她,其實只為打探情況。
粉紅色床褥乾淨得很,沒有她想見的紅色血跡。
愉景聽到蘇向情長長地舒了口氣,是一種隱秘的開心。
愉景明白她的心思,蘇向情內心裡,並不希望愉景獲得傅長燁的青睞,她希望這個男人獨屬於她。
「長姐還要幫我曬被子嗎?」愉景抿唇,笑問道。
「翠煙。」
沒有看到擔憂之物,蘇向情起身,招呼外面的丫鬟進來。
愉景含笑不語,心下卻恨不得拂袖將她提進來之物,統統掃落,眼不見為淨。
「不是我說你,太子爺都進你屋了,你怎麼還沒能攏住他的心,讓他與你……」
蘇向情說罷,臉上微微泛起紅光,羞怯得說不上話來。
「讓他與我如何?」愉景裝作不解她意,追問一句。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有什麼?」蘇向情嗔她一句。
「不過想想也是,太子殿下那樣神武帥氣的男子,普通女子,又豈能入他的眼?」蘇向情自說自話。
「所以我說……愉景啊,女子光是這裡傲人,是沒有用的……」
蘇向情說罷,雙手在胸前比劃了兩下,目光定定看向愉景。
愉景瞧著她那無比認真的神情,繼續忍氣吞聲,靜聽她說。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又豈能長久?」
蘇向情見愉景好拿捏,目光瞥見她帷帳上的佩玉,舉手將它擱於掌心靜靜觀摩,指腹時不時在上面撫過。
「你不要以為,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佩玉,便是無上榮耀,天家的寶物,數不勝數,在他們眼底,這些都是隨手可棄的不值錢玩意兒。物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蘇向情手握玉佩,一步步走近愉景,帶著她一貫的傲慢,居高臨下看向愉景,又將手心覆蓋到愉景臉頰上。
「你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嫡庶,親疏……」
蘇向情細長的指尖,從愉景面上劃過。
「你身後是蘇家,捧你起來的是蘇家,你若不聽話,蘇家拉你下來,輕而易舉。所以記得……在太子殿下面前,多多提起我……」
細長指尖在愉景臉上,落下一道紅痕。
愉景瞪大了眼睛看她,並連連點頭,假意如往常一般,被她嚇住。
蘇向情慣會這樣,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人,愉景習以為常。
往常愉景想,蘇向情只是嚴格,不喜歡她貪玩,怕她誤事罷了。
可如今,在將她完全看清後,這才明白她的用心,自始至終,她惦記的,都只有皇后之位。
自私自利,始終如此。
臉頰邊,被蘇向情撫過的地方,隱隱生疼。
愉景想了想,仰頭對蘇向情問道:「長姐,假若二姐也要做皇后,我應該是幫你,還是幫二姐?」
聞言,蘇向情微愣,但僅僅是一瞬,她就給出了答案。
「長姐為大。」
「哦。」
愉景若